算了,解决一样是一样,附近没有人家,程昭生了火,把他推到火边,先把衣服给烤干。
难得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宋阑跟宋煜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宋煜的五官偏大,显得开朗,而宋阑的五官则是偏精致,肤色更是白得不同寻常,衬得他文弱而俊秀。
奈何他身上有一种冷厉的气质,将这份文弱被减淡,只剩下神秘。
身子渐渐回暖,宋阑醒了过来,入眼便是程昭,她浑身都湿漉漉的,衣裳紧贴着瘦削的身躯,手里举着两根树枝,将他的外裳架在火上烤。
露出一截雪白细嫩的手腕,明晃晃的白,是那种健康的,透着光泽的亮白。
“咳。”他轻咳一声。
程昭回头,墨发铺在身后,眼睛很亮,带了喜悦:“你醒了?”
她的笑明晃晃的,仿佛觉得自己醒过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他心情稍好,淡淡道:“嗯。”
程昭把衣裳递给他:“那你自己来烤衣服吧,等干了就换上,你的病有点严重,还是早点找个大夫看看吧。”
宋阑没接,他柔弱无力,掀了掀眼皮:“找了,但没人治得好。”
也对,宋家有钱有势,怎么可能请不起个大夫,程昭有点同情他,一身的病肯定很煎熬,又有点儿感激他,船上那么多人,只有他下来救自己了。
“多谢你下来救我。”虽然结果是程昭救他。
宋阑半撑着身子侧躺着,脸不红心不跳:“不必客气,你欠我个人情,以后记得还。”
“嗯?”程昭差点儿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瞪圆了眼,难以置信似的,“你说,我欠你个人情?”
“是你亲口说谢谢我啊。”宋阑倒是一副无辜模样了。
程昭认真地盯着他看:“宋阑,你记住,今天是我救了你,如果没有我,你早被淹死了。”
衣裳已经烤得半干,程昭把衣裳搭在他身上,起身便走,她得尽快回去。
转了一圈儿,摸清了这里的位置,这里位于云岭山下,江水在此处分流,正好隔出这样一个小岛,一边是茫茫江水,另一边则是十几米宽的河道。
过了河道是云岭山,离绵州还有不短的距离。
程昭有点着凉,若是再下水游过河道,只怕很快就会浑身发热,甚至昏厥,有没有命走到绵州还难说得很,倒不如跟宋阑一起,总算有个照应。
思虑半晌,程昭返回原地,看着那个坐在地上安稳如山的人,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这里没路啊?”
宋阑淡笑,嘴角带着戏谑:“嗯?我不知道啊?”
他这个反应分明就是知道!
程昭觉得气恼,刚刚一直忙着照顾宋阑,以至于她现在浑身上下还是湿的,而宋阑明知没路,还任由她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简直过分!
她坐在火堆边生闷气,脸庞被温黄色的火焰映得明亮,即便是生着气也是神采飞扬的。
如今,竟是只能等宋煜他们找到这里,乘船回绵州了。
洒金的衣裙虽然湿透,仍旧是金闪闪的,宋阑离得近,差点被晃花了眼:“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穿了一身金子在身上呢?”
这个人是不损人会死吗?
程昭巧笑嫣然:“说起来,我还以为你穿了一身焦炭在身上呢?”
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反驳他,宋阑的脸色阴沉,想了想毕竟今天是她救了自己,也就忍下了,他端坐着,闭目休息。
墨泉找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他是见到火堆才派人停靠的。
画舫停在一边,墨泉等人手执火把走过来,看到自家主子端坐着,看上去甚好,哗啦啦一堆人半跪下:“主子,终于找到您了,幸好您安然无恙,不然我们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程昭正拿手支着下巴打瞌睡,被这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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