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又细化了一会儿,她颇为满意,打定主意,下午就去找个木匠,让他把这东西快些制作出来。
正在这时候,苏先生去而复返,程昭把这张纸压在宣纸堆儿的最下面,倒是没被发现。
苏先生见她没事做,便拿起她的文章看了片刻,随后叹息一声:“既然是休沐日,换本书来抄吧,中庸抄上两遍。”
程昭无奈点头。
一个上午的时间转瞬而过,出书院的时候,程昭邀请宋煜去许府:“我那多了只兔子,只是这东西也不知该怎么养才好,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也不太清楚兔子该怎么养,不过,兴许见到了就,无师自
通?”
程昭被他的风趣逗得一乐,面上染了笑意,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宋煜呆了片刻,他还是头一次知道,程昭是有酒窝的,她以往的笑意浅淡,故而酒窝并不显露,这一次大约是笑得格外真诚,才有缘得见。
酒窝圆顿,似牛乳里多添一分桂花香蜜,香甜芬芳。
因为宋府是坐船来的,对岸并无多余的马车,只有程昭来时的一辆马车,所以宋煜暂时充当了她的车夫。
即便是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他也是极端正的,周身自有华泽流转,英俊不凡。
一直到了许府,门口的人瞧见宋煜,连忙出门来接。
早有耳朵快的去报了曹秋柏,曹秋柏执意留着宋煜吃午饭,午饭本是在各自院儿里吃的,曹秋柏这一张罗,宋煜和程昭只好在饭厅陪她吃了顿饭,这才回了听竹院。
小兔子很活跃,满院子地跑,身上沾了点儿泥,完全不影响它的可爱。
程昭低声吩咐:“惊蛰,拿帕子来,我给它擦擦。”
惊蛰掏了帕子,程昭擦了几下,小兔子立刻又是毛茸茸的一团雪白了。
正午日头大,在院中晒得慌,程昭索性请他进了屋子里坐,跟书房相接的那扇门没关,袅袅香烟从里面弥散出来,呛得程昭一咳。
她关上了通往书房的门,倒了杯水给宋煜:“三公子见谅。”
宋煜并不见怪,他只是好奇:“怎的在书房祭拜?”
程昭遮掩道:“哪里是祭拜,是嬷嬷在制香,她手艺欠佳,这才出了些岔子。”
制香和祭拜用的香可完全不是一个味道,宋煜见她不愿说,也不想多管,可细细一想,能让程昭祭拜的,左右不过是程家的几位。
程家于宋家有恩,按理,他也该拜一拜。
他扣着桌沿,轻声劝解:“程家于宋家是有大恩的,若里面是程家的长辈灵位,或许,我也该祭拜一下。”
他的声线偏低,掺杂了深沉情绪,仍有诚恳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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