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府分宗后,铁槛寺和水月庵的钱粮,原本说好了各出一年。
王熙凤今天提出这事,肯定是手头紧了,贾蔷也不介意。
明白马上要建园子,西府那边掌管钱财的王熙凤,能省则省,捱过这一段再说。
平儿见他答应的痛快,也放下心来多坐一会儿,细品几杯好茶,跟可卿说说话。
这一说贾蔷突然觉得不对,登时急着问道:“等等平儿,你方才说长安节度使云光,你们啥时候跟他有联系了,我记得他不是我们贾家门下。”
秦可卿不解的望着他,平儿心中一突,脸色就变了,刚刚自己不经意中,说到云光送了陕西的土特产来,原本这不算什么。
可贾蔷那严肃的样子,难道出什么事了。
平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主子怎么跟云光联系上了,这事她知道,虽不赞同可做不了主。
贾蔷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坏事了,自己原以为没了可卿的死,也就没了老尼姑拜托凤姐儿那事。
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一想到两条人命,他心中火就往上蹭。
“你跟我来一趟。”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平儿的手腕,往屋里就走。
平儿吓一跳,马上挣扎道:“蔷二爷快放手。”
可卿也急着拉着他,不等她问贾蔷就严肃说道:“这事不能让人知道,可儿你别管,二婶子这祸惹大了。”
可卿一愣,慢慢放开手,平儿整个人呆滞了一下,这下不挣扎了,被他拉着进了里屋。
“你主子要钱不要命是吧,那种事也敢接,这事已经传到锦衣府了,两条人命,虽说不是你们杀的,可那是你们逼的。”
平儿一听两条人命,顿时慌了神,紧紧抓住他的手哀求道:“二爷救救我们奶奶吧,奴婢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贾蔷没好气道:“你倒忠心,她做的事跟你何干,回去跟她说,把手上放的印子钱都收回来,派人去长安祭奠张家那对苦命人,好好待在内宅,给我琏二叔生个儿子才是大事,其他的管那么多干嘛!”
他真心想揍一顿凤姐儿,不理这破事。
可讲真的凤姐儿对他不错,跟他现在这媳妇又是闺蜜,眼睁睁的看着她乱来,引来日后的凄凉,他还真狠不下这心。
只好亡羊补牢说出这话,可这话又让平儿惊的浑身颤栗。
“二爷连印子钱都知道?”
贾蔷看她那煞白的脸,摇摇头叹息说:“你家那傻娘们以为自己做的很周密是吧,别忘了你二爷我是锦衣府指挥佥事。这事要是被琏二叔知道,他那性子会不会休了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平儿当然清楚,贾琏就是个没担当的人,心肠不坏,但不敢任事,你吩咐他一句,他就做一事。
你要没吩咐他,他不知跑到哪高乐去了。
这种事要是被揭穿,只能自家主子顶缸,犯事的媳妇有辱门风,还真会被休了回娘家。
平儿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了,抱住他的腰就是哀求,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贾蔷静静地站着,好半晌才开口道:“给她一个月时间处理清楚,过了这时间,锦衣府那边我也压不住。”
平儿连连点头,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姿势不雅,害羞的连忙放开。
两人出来后,平儿还脸有些红,可把人家看着稀奇,坐不住的她急忙告辞回去。
秦可卿纳闷的用眼神询问,贾蔷拍拍她的背低声说:“晚上再说。”
两人是夫妻,有的是机会说悄悄话,可卿也就放下这事不提。
那边平儿回去后,支走丫鬟婆子,跟凤姐儿悄悄的汇报这事。
“你说什么!他敢!”
凤姐儿尖锐的声音,刺穿里屋外屋,连院子中都听得见。
平儿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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