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帽子一盖,裘良也无话可说,只能埋怨高家这儿子不成器,你丫的不知道天子脚下啊。
大街上不起眼的一个人,谁知道他后面的靠山是谁,真以为是你家那县里,就你老子最大是吧。
郑铎算是听出来了,对方不是寻常百姓,看来这事麻烦大了。
可证人都来了,原告委托人又是不好惹的,只好硬着头皮签押抓人。
“蔷哥儿透露一下吧,对方究竟是谁?”
派出捕快后郑铎这会儿也放下文官架子了,叫贾蔷都用上他们勋贵间的称呼。
贾蔷这会儿也不瞒他,乐呵呵地说:“姓高的嘛,还敢在神都随意行凶,除了泗县那位的子孙,还能有谁?”
“玄都侯家的子嗣!”
郑铎惊呼一声,玄都侯的爵位震慑不了顺天府尹,但当代玄都侯高炯,当任济宁参将,而恰巧郑铎是济宁府人。
平日子郑家族人没少被照顾,这要抓了他儿子,还是在会试刚结束还没放榜时,他真不好对高炯交代。
“蔷哥儿,这事能否私底下解决,你们两家应该也有交情才对,这撕破脸不好吧?”
他这突然低声下气的,贾蔷诧异了。
“郑大人您这是?”
贾蔷仅仅诧异一下,马上就想起来了,顺天府尹可是朝廷重臣,锦衣府自然有监视。
但有些不能说的太白,心照不宣才是当官的要诀。
他反应过来后,马上接一句道:“私下解决也不是不可以,但郑大人还是问清楚他,愿意断一条腿的话,我就私了。”
“嘶!好狠。”
郑铎牙疼般的吸口冷气,迟疑这说:“这是否太重了些?”
贾蔷缓缓的摇头说:“我那舅子要不是兵马司军士发现阻拦,当场会被打死,要他一条腿,看的是郑大人您的面子,而不是他家,说句难听的,我贾家需要给他家面子吗?”
听到贾蔷这么强势的话,郑铎明白这事无法善了了,最好的办法是秉公执法,那样两家人就是抱怨,也无法记仇自己。
三人不再说这事,坐下来喝茶等着捕快抓人回来,大约半个时辰后,衙役进来报,人犯已经带到,三人起身前往前衙。
“禀大人,犯人拒捕,属下只能武力执法,伤了四名捕快,幸不辱命抓获犯人。”
郑铎眼皮子直跳,暗暗叹息这些纨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神都拒捕,以为你是皇子呀。
“带伤者去疗伤,汤药费公中出,奖赏等明天再议,去吧。”
“诺!”
处理了属下之事后,郑铎看向倨傲挺立的高扬,严肃的问:“堂下可是今科考生,济宁府泗县高扬否?”
“正是学生,请问郑大人,学生所犯何罪?眼看放榜在即,大人抓捕刚刚考完试的举子,恐怕不合适吧?”
高扬霸道纨绔,但能考上举人,自然有脑子,懂得如何把握自己的优势,利用优势去压别人。
在众目睽睽下的优势,自然是先抓住大义的方向,跟后世那些拿着道德制高点去喷人的喷子异曲同工。
古代律法讲究的是理大于法,所谓天理不过人情,他这会子说的就是这道理。
郑铎有心提醒他,又怕被人说枉法,只能装模作样道:“有人告状,说你当街殴打,致使对方重伤,原告在这,本官秉公执法传讯你,跟你身份无关,你可认罪?”
高扬看一眼站在一旁的贾蔷,穿着便服,质地不错应该是有钱人,但气势不强,不像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呵呵的嘴角一翘道:“你告我,不知可有证据?”
贾蔷呵呵道:“前天晚上,我小舅子在醉红轩不远处,差点被人打死,幸好巡夜的军士发现救下来,这些军士我找来了,指正是你,这算是证据吗?”
高扬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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