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冉冉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似猫抓,似羽挠,说不清道不明,痒得很。不自觉的就想戏弄她一番,“本王尊重你兄长,倒还尊重错了?”白晚舟这才看出他是故意的,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掼下酒杯,“你爱喝就喝,喝死别来找我!”南宫丞顺水推舟,“好好好,我不喝。”白秦苍拍了拍南宫丞的肩,给了个“我懂”的眼神,端起酒杯自己饮尽了。南宫丞苦着脸端起一碗清茶,“妹婿只能以茶代酒了。这不,等下还得找个地儿去换药,小舟真不是替我找借口。”听他喊自己小舟,白晚舟都快吐了,再看他那一脸委屈又不敢说的受气小媳妇样儿,白晚舟直接气饱了,一直以为楚醉云会演戏,现在才他妈发现自己错了,真正的戏精是他南宫丞啊!楚醉云今日也随颖王进宫了,她一直有意无意的关注着南宫丞这边,无奈南宫丞惦记着父皇的嘱咐,一心想搞好和大舅子的关系,根本无暇与她眉来眼去。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这会儿又见两人打情骂趣的,一口贝齿都快咬碎了。正巧见南宫丞起身
往偏殿去了,便扶额对南宫星道,“王爷,我去理一下头发就来。”南宫星柔声道,“要我陪你吗?”楚醉云咬唇一笑,“更妆室都是女眷,你去算什么?”南宫星想想也是,“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楚醉云在他手背轻轻一捏,“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与大臣们多多走动,不用管我。”南宫丞是去给伤口换药了,白晚舟给他定的死规矩,每天必须定时换药,刚才喝酒就惹她发毛,再不主动换药,不知道又要怎么闹。南宫丞猛地没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处处逢迎那个疯女人了。不对,肯定不是逢迎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早日康复罢了。没带侍女来,南宫丞便坐在侧室中自己动手,但白晚舟给他打的绷带是系在背后的,操作起来还是有点困难。正往后够呢,一个柔柔的声音突的从背后传来,紧接着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搭到了他的肩头。“我帮你。”南宫丞惊得一骨碌就站了起来,回身一看,那眉眼,那身段,不是楚醉云是谁?“六嫂怎么来了这里?”这是男宾更衣室,女眷一般不会来的。南宫丞一边问着,不等她动手,已经将黑衫披上。楚醉云痴痴望着他胸襟处,常年习武,他的肌肉纹理紧致分明,是偏爱读圣贤书的南宫星比不来的。“我看见你进来,才来的。”楚醉云答得直白,南宫丞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干脆低头不语。楚醉云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看了南宫丞一会,两行清泪缓缓从眸中滚出,好似一株沾露海棠惹人怜惜。“六嫂这是怎么了?”南宫丞怔了怔,看到她的泪水,从前的那种悸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他现在担心的是,万一被那个疯女人看到,不知又要怎么编派自己。楚醉云见他眼神闪烁,并不似被自己迷住的样子,咬了咬唇,豁出去了!一头扑到他怀中,呜呜哭道,“七表哥,你是变了心了吗?当日你大婚前到将军府与醉云道别,说的那些话,醉云都还记着呐。”“你说上有圣旨,你是情非得已,还说纵使娶了旁人,心里永远只有醉云一个,醉云一刻都没忘呐!”“你是不是怪醉云嫁了旁人,才会与她卿卿我我,故意来剜醉云的心啊?醉云的心,都快被七表哥剜碎了呀!”“醉云并没有负你呀,醉云嫁给颖王,完全是因为他与你同为皇子,我只要嫁给他,就少不得能三不五时与你见面,每晚醉云魂牵梦绕的人儿,是七表哥你啊!”楚醉云一边哭,一边诉,呜呜咽咽,凄凄楚楚,就是根木头听了,都要忍不住动容。南宫丞一开始也有些动容,听到后面越来越不是味儿,不由又有些难堪,想推开她,无奈她抱得紧,根本推不开。只得凝声道,“六嫂快别说这话了,六哥视六嫂为珍宝,既已结成秦晋之好,就该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这些前尘旧事,不值一提,还是忘了吧。”楚醉云抬了满是泪水的眸子,“那你呢,你也要和她相互扶持过日子吗?”南宫丞一时语塞,与白晚舟过日子?那不得天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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