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那九千岁展伟豪不是要死啦,这东宫门下,是人人自危呀!尤其是那里呢,就是这江南一带嘛,为什么呀?就因为咱们这里,最有钱。”
孟婆子是扬州人,听得有些不高兴,“瞧侬讲的,淮安是江北,有钱归有钱,土地方,算不得咱们江南。”
“侬祖上还是从天兴府来的哩!”常婆子轻蔑看她一眼,“动动脑子好伐啦,东宫在这江南贪下了白花花的纹银,不还是得靠这条运河从淮安运出去?淮安自从九千岁一倒啊,不到三个月,都换了三任知府啦,为了什么,不就是谁来分钱嘛!竹林党得了势,肯定是想让自己人来当这个知州咯,东宫没办法,竹林党一来,肯定要拿他们开刀的,有多少油水都得榨出来,干脆造反咯。”
“要我说呀,就让他们狗咬狗,反正现在发钱发粮,谁发的多咱这些小老百姓就站那一边,这就是智慧。”
松白口中滔滔不绝了好一会才发现,面前的叶殊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应,停止念叨看他,紧锁着眉头看向王姑娘那边。
“盯着两个婆子看什么看!她俩在你心里特好看?”松白重重敲他几下,叶殊才回过神来,昂昂昂的随口应付过去。
林间,树影斑驳摇晃,不时有人影穿梭来去。
江秋倚在树下,琢磨着待会该使用什么样的毒药,一个身影窜近开口。
“江老大,其实我们可以抢了那队人的兵符,去祝家军镇调兵出来由我们差遣,到时候”
被江秋打断,“你以为别人蠢啊,祝家军纪律严明,军镇里管事的数名校尉更是身经百战,行事沉稳,不好糊弄,并不是随便有什么人手持兵符就能调兵出来的。”
“为防旁人冒充,得是熟脸军士,一般会挑个
机敏过人的亲信。算时间,今天一定到。吩咐下去在沿路都守好,从军镇里往外出的,放人过去,往里进的,都给我控制起来,挨个盘查。”
那身影得令,消失在树影间,江秋停止拨弄手中的各色小药罐,按脚力算,今天这送兵符的人怎么着都会赶到,可迟迟不来,难道事情有变?
“江老大,应该是他们,人来了!”探子匆匆赶来报信,江秋皱眉,他们?早料到不会只有一个人,但此人如此轻易就现了行踪?并未发令撤防,只带了几个人跟着探子一同到高处察探。
大路上,八人马队,正不紧不慢地向前进,为首的人一身锦衣,傲立马上骑行在最前方,身后的七人队伍都换着便装,马上携带的兵刃特殊且繁多,主要是三盾两长两短。祝家军中常演练一套小三才阵用作巷战,这七人显然是受过战阵训练的兵中精锐。
“哈哈哈哈哈!竟然是你。”江秋突然大笑起来,那领头的人他认得,并在那人手下吃过大亏。
张舟粥。带兵符的人是他?
怎么会是这小子?江秋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何小云和祝同生得留在淮安附近思索对策,这小子是锦衣卫,锦衣的布料都由公文记载在案,私下织造是死罪,没人敢去冒充,官衔地位摆在这里,军镇的各个统领不会为难他,能使得动人。况且他武功不算低,又有战阵高手相助,有恃无恐,自然可以沿大路而行。
好在这次带来的人足够多,十倍有余的数量,能否取胜?江秋细细观察那几位军中的精锐,小规模作战中,如果无法直接撕裂战阵的防线,面对有序且多手段的进攻,自己这边在人数上的优势会被无限缩小,即使能赢,会伤亡惨重,还是得出奇招致胜。
江秋并未急着出手拦截,吩咐下去,让守在各处的人先聚起来在稍前些的林中一齐埋伏。
“那里来的臭味儿啊”空气中隐约能嗅见一股恶臭,暗中观察的几人捂了口鼻,匆匆散去。
众人陆续集结,竟有一百余人,挨个领过解药藏好。
江秋选的伏击地两侧都是丛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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