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舞女也被马蹄声惊醒了,见来人没有打旗号,七八个人盔歪甲斜,显然既不是大唐的兵,也不是龟兹的,那就多半是马匪。一个个瑟瑟发抖,希望来人看不到自己。
然而对方就是奔着绿洲来的,这么小的地方,大家就是想装鸵鸟都无法骗自己。
只听一个马匪大声嚷嚷,“二寨主,幸亏你知道绿洲的位置,不然大家都渴死了。”
另一个马匪叫骂,“他奶奶的,王东晓那伙人不是一直在突厥人的地盘儿做买卖么怎么黑吃黑都跑到龟兹来了这混蛋比官军都狠,货都抢走了还穷追不舍咦女人”
马匪也没什么纪律,那个穿着锁子甲的“二寨主”还没发话,土匪们纷纷下马,向众舞女扑来。
舞女们一下子炸了窝,四散奔逃。马匪们穿着皮甲,总是有点儿不灵便,舞女们没什么战斗力,身法却都甚为灵活,左躲右闪,一时倒没有人被捉到。
二寨主下了马,看地上还躺着个男人,喀丽丝在旁边瑟瑟发抖,拔出横刀走了过去,先得把这个不稳定因素解决了。好在对方不像是会武艺的样子,武器都没有,应该好对付。
看着二寨主一步步走过来,喀丽丝望着苏小帅,“主人,快想想办法啊。”
苏小帅抬头看了看逼近的匪首,一歪头,竟然又睡了过去。
二寨主愕然,这厮是吓晕了么这是哪个迷路了逃到这里的贵族公子真是没用。当即放下了刀,回手从箭囊上摘下一根皮索,还是先把这厮绑了,或者能搞到赎金。
喀丽丝带着哭腔推着小帅,“主人,主人,呜呜呜”
苏小帅被推醒,脸上露出笑容,“大王饶命,钱都给你。”手伸进了旁边的背包,似乎去拿钱,拿出来的却是一支上了膛,开了保险的贝雷塔92fs型9半自动手枪。
小帅双手持枪,对着匪首那张离自己不过一米的狰狞面孔扣动了扳机。
清脆的一声枪响,匪首被爆头,脑浆喷了小帅一身。苏小帅跳起来,四下一望,见一个舞女已经被两个马匪抓住,情形甚是危急,跑过去,冲着两个马匪的后背一人来了一枪。
两个马匪倒地,已经惊动了其他的马匪。小帅不敢停留,四处游走,清脆的枪声连响,很快又干掉了四个马匪。
离小帅最远的马匪见势不妙,紧跑两步,上马逃走,苏小帅冲着背影连开三枪。然而小帅的枪法很有限,远了根本打不中,眼见着马匪一溜烟尘逃走了。
苏小帅刚才表现神勇,等马匪死的死,逃的逃,暂时没事了,扑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前发黑。
他以前只远远地在殡仪馆见过死人,昨天近距离看了死去的唐朝士兵也就罢了,今天竟然连杀了七人,平静下来后手都在哆嗦。
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手上却沾满了脑浆和鲜血,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吐了出来。
几个舞女怕活的马匪,死的却不怕。围拢了过来叽叽喳喳,还好奇地要看小帅的手枪,喀丽丝一叉腰,“赶紧去收拢那几匹战马”
喀丽丝自己扶着小帅到湖边洗漱。这个湖实际上是一条地下河,在这里露出地面,形成了绿洲。洗澡在下游,洗漱和吃饭取水自然在上游。
喀丽丝服侍着小帅洗澡,嘴里嘟囔着,“这杀人嘛,西域的男儿都见惯了,大唐的好汉自然更是不怕的。额看公子你是还没杀过人,将来杀得多了,就习惯了。”
苏小帅表示不能同意喀丽丝的观点,也不想形成这个良好习惯。不过他没反驳喀丽丝的话,倒是偏到了另一个话题,“我说你们这个陕西土话听起来也太逊了,等以后得跟我学普通话。”
“谁让额们龟兹是番邦小国呢,只能跟去过长安的商人学唐语。商人到了大唐,地位也不高,没机会接触朝堂,只学了长安的土话。
据说在长安的朝堂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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