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
三人都朝那女孩看过来,见对方一头齐耳短发,面容秀丽,十分圆润的杏眼下是一只小巧的鼻子,长了一张嘴角会往上勾的微笑唇。
只是穿着搭配得很怪异,上身一件暗紫色的衬衫,下身一条蓝色铅笔裤,实在称不上有美感。
这轮椅看着使用的年限很长,把手的漆皮掀起一片一片鱼鳞似的碎片,走不出多远,轮子总要卡一下,稍稍加些力方能使它恢复运转。
初一很自然地把她推向算命的内室,那些比她来得早的客人表达出不满:“我们还没到呢。”
停下脚步来,初一对几位礼貌地颔了颔首,亲切解释:“这位小姐一个小时前已经亲自来交
代过了。”
她将人带进内室,轮椅停在八仙桌前,屏风后倒映出一个正在喝茶的身影。
“师傅,这是钟小姐的信息。”越过屏风,她将一张信息表放到鱼春山跟前,之后便退了出去。
他放下杯子,久经岁月沉淀的眸眼落在那张寻常表格上:
2001年生人,父母先后过世,初中辍学,职业性工作者。
捻起表格,他置于面前的八卦炉盆中,一边问:“钟小姐是要算命还是倾诉求”
轮椅上的女孩翕动那张微笑唇,艰难地蹦出两个字:“诉求。”她声音与她的装扮一样怪异,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嘶哑又缓慢,艰辛又用力,仿佛嘴里只剩半块舌头在支撑言语功能。
鱼春山连半秒的诧异都没有,淡声淡气地说道:“碍于您说话困难,关于所求何事,因何而求,您可选择书写给我。”
可钟会音却摇了摇头,费力地张大嘴,想要让自己的声音传达得更清晰一点:“记忆。”
“钟小姐,这一项收费起步会是四位数。”
这一次,她点了头。
他点香,插入八卦盘中,右手掐诀默念同生咒,那香的烟雾原本弯弯袅袅地向上,咒语一出,慢慢地矮下来,穿过屏风。
“请钟小姐刺出拇指尖血。”他话音未落,一把钩针已经从屏风后推上八仙桌。
钟会音神色镇静,沉默地捻起针,刺穿了右手拇指。
一滴血珠未经挤压便从指尖汨出,那半透明的烟雾寻到了载体,触到她的指尖去,一滴绿豆大的血珠子缓缓地与烟雾融成一体,将半透明的烟染成了血红色,一路延伸回八卦盘,又流到香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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