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因为经常个东夷打交道,他说那马蹄声并非是晋安的人,大概是马蹄铁不一样的原因。然后我俩就准备进城去通知,谁知道没看到人。刚走到我们躺的地方,就遇见东夷人,我们赶紧躺起装死。东夷人怕有人假装尸体,就一个个的插刀。才刺进我的身体,你们就来了,他们接着就跑了。”
这话还真是按照事情发展的顺序去说的,只是隐去了被割耳的士兵和晋安人的对话。
割耳那兄弟要是说出来,不太好解释。因为他们三人躺的地方很近,秦朗恐怕会猜测他听到什么才会导致割耳朵。
秦朗听完点点头,叹息一声。
“还是小看东夷人了,他
们竟然这么快就返回来虐杀士兵泄愤。”
苏素沉默着,脑海中闪过那些士兵的惨状,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
他们还那样年轻,心怀抱负,却永远无法施展了,只能把遗憾和不甘一起埋葬在这边陲小镇。
“我知道你看到那些画面后,心里感触极深,甚至为那些死去的士兵忿忿不平。但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或者会觉得不公平,公平是强者说了算,只有弱者才会不断的诘问为什么老天不公。你现在没有能力,就不用想公平不公平的事,你只需奋力向前,等你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决定公平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公平不公平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秦朗说这话时,背对着苏素。
可苏素觉得,他得出这个结论是亲身体会的,也许他就曾是那个弱者,也诘问过苍天为为何不公。
然而无用,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只有自己强一些,每一次忍不住软弱,忍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就要告诉自己,必须强一些,强一些才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大虎子,大虎子。”沈深大嗓门的喊道。
他的到来,打破了先前的沉默气氛。
“沈叔,你没事吧?”苏素开心问道,经过这次装死装到别人刀下的事,两人有了患难叔侄的感觉。
“没事,小问题。呵呵,秦都统也在啊。”
沈深走到苏素面前,挤眉弄眼,那神情就是有话要单独说的样子。
秦朗虽然没看到沈深的样子,但是觉得还是主动提出先离开,让他们聊。
看见秦朗离开后,沈深在门前左右看了看,才急切的走到床边。
“你说了吗?那晚的事。”
“说了。”
“完了完了!哎呀妈呀,我要知道你小子傻乎乎的,应该早些来提醒你的!”沈深锤头顿足,悔不当初!
苏素有些想笑,他肯定以为她把内幕的事说了。
“当然了,省掉了重要部分。”
沈深楞住了,接着走过去拍了她脑袋一下。
哎,以前都是她打别人,所以,报应不管多久,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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