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在地,他眼前一片迷蒙,却仍不住地摇头道:“殿下您听我解释”
贺元阑气得攥紧拳头,双眼凝视着地上那个身影,咬牙问道:“解释什么你说呀”
拾砚吓得浑身一抖,颤巍巍地开口道:“奴婢所做一切真的都只是为了您您要相信我啊奴婢跟了您这么久,奴婢什么性子您难道不了解么您不光是奴婢的主子也是奴婢家的大恩人,奴婢对您真的绝无二心啊”
“胡说”魏喜沉声打断他,又挥了挥袖子,着人呈上一个荷包,递到贺元阑面前又道,“这是在这小太监房中搜到的,足足一大包金锞子,凭他的俸禄,怕是这辈子都挣不起”
贺元阑只一打眼,便将其丢弃在一旁,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拾砚心跳像是漏掉一拍似的,紧咬着下唇再
不敢辩解,他看出来了,今日之事是他们有备而来目的就是想要离间他们主仆,给他扣上个不忠的帽子,加之昨日二皇子突然到访,这魏公公怕也是他们的人,拾砚心下大乱,却奈何城府不过,理解不了他们之间的弯弯绕。虽猜不出二皇子的真正目的,但总归对殿下不会安什么好心。
贺元阑瞧着他这副默认的模样,怒极反笑。这是跟他好几年的人啊他们曾一起在这深宫大院里互相扶持着,像两只孤苦无依的小兽在寒夜里互相取暖。
看着他颈间那道狰狞的伤疤,还有额上那道昨夜砸出来的裂口,贺元阑硬起的心一瞬间就软了,罢了,人各有命,他也没什么不对的。
“你走吧,”贺元阑苦笑道,“想去东宫就去,你不拦你。”
“殿下”拾砚急声道。
“滚”说着大袖一挥,宫人便七手八脚地将他扯了回去,无论拾砚如何挣扎,贺元阑也没有收回成命,只将他扔到行宫门外,众人才松手。
沉重的大门在他面前重重关闭,拾砚一瞬像是又回到小时候那次,一样地无助委屈想哭,可他不能走,殿下正处于虎狼窝里,那些歹人还不知要对他做什么。
他坐起身子抹了把眼泪,便在门前一跪不起。
殿下素来心软,只要他能进去,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一跪便从晴天白日跪到夜幕降临,期间他一口水也没喝水,单薄的身子早已摇摇欲坠。
桂影透过门缝看着哥哥,瞧见他那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想出门给他送水,又被宫人们死死看着,无法只好调转方向往殿下卧房跑去。
只见那里烛火摇曳,里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太监,长得是面若敷粉,跟画中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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