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看着老实,胃口还挺不小”
拾砚闻言猛地挣了下身子,什么被盗宝贝你少胡说八道就是你这个贱人设计陷害我我的嗓子分明是你毒哑的你就是想逼得我有口说不出,将欲加之罪全扣在我头上
拾砚气得直喘粗气,双眼满是猩红,恨不得将眼前人扒皮拆骨才能解恨。
捧墨瞧着他这副哑巴吃黄连地模样心下大块,打量了一会便望向一旁的魏公公。
“殿下说了,对待这等不忠不悌的小贼,公公不必留手,只管放手去做。”
魏公公浑浊的眼睛闪着精光,沙哑地嗓音响起道:“偷盗宫物乃是大罪,更遑论数量之巨更是罪加一等,依宫规处置,当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捧墨
扫了他一眼,目光全是阴毒,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全凭公公处置。”
说着抬步就走,却又想起什么转身回到屋中,同魏公公交代了两句,便附身凑近拾砚的耳侧。
“你能有这般境地,全怨你是条太过忠心的狗,可你再忠心又能如何,还不是个没牙的废物,下辈子呀,眼睛擦亮些换个好主,免得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管得了你的死活”
拾砚双眼怒瞪着他,突然一口血水啐了他满脸。
捧墨厌恶地掏出帕子,满眼的笑意更加恶毒。
他一把掐住他的衣领,拾砚因着喉间刺痛憋得满脸通红。
捧墨勾唇轻笑着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瞧着那稚嫩的小脸,满脸皆是玩味道:“你可知道这魏公公,可是最喜欢你这样的小玩意了,本想让你死个痛快,如今看倒也不必了。”
说着竟也不顾拾砚惊恐之下地满脸狰狞,径直走向魏喜身前,低声耳语了两句,便见那老太监笑意桀桀地起身,亲自将捧墨送出门去,而后如恶鬼降世般一步一步踱到拾砚面前。
拾砚吓得退无可退,连连摇头泪水夺眶而出,心里喊了成千上万句不要,却仍无法阻止老太监前行的脚步。
“小拾砚,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卧房中,刚服完药的贺元阑偏头倚靠窗沿上,抬手握着陶笛,鸣奏着缥缈悠长地调子,似是深谷里漫天凋零的落叶,又像是黄昏时分残阳落日的余辉。曲调里遍藏失意迷惘,让人闻之心神哀悸,却唯有相熟才知他不过是在为自己而歌。
突然之间,声音戛然而止,贺元阑眉心一跳陶笛脱手而出,砸在窗沿铮地一声脆响,掉在窗外碎落满地。
贺元阑心神一动,只觉万分不安,隐隐觉出或有大事发生。
一旁伺候的捧墨见状上前宽慰他道:“主子莫恼,不过是个普通陶笛罢了,回头奴婢再着人给您买上几个便是。”
贺元阑心烦地摆了摆手,望着满地碎片忽而忆起那个傻小子,自那日不欢而散,如今也不知他怎样了。
“拾砚呢将他寻来。”贺元阑开口问道。
捧墨闻言动作一滞,欲言又止地半天才道:“这奴婢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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