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定西城内午时方过。
越廉在那将军账中,食了些肉皮,酒足饭饱。
“报韩副将求见”
“快快迎来”
越廉与韩副将,交情不浅不深,仅是同事。
实在是韩副将太过心机,越廉看他不惯。虽然二人共侍苏王,但并不深交。
若算,也只算得上边关战友。
韩副将一身青纹软甲,来那越廉账中,行礼。
“将军。”
“嗯。”越廉看样子没有出什么意外,酌了一口黄酒:“事情如何了”
“回将军。那牛羊已分发下去,军中士气大振。”
“好”越廉笑道:“那鹿肉呢给公主送去了”
韩副将心中有鬼,犹疑片刻:“送去了。”
“嗯。那公主说了什么”
“属下不知。”
“你命谁送去的找那人来,本将军有话要问。”
韩副将遍体生汗:“这属下也忘记了。”
越廉虎眼一缩:“忘了怪了。这可不像你韩副将做派。”
“城中顽童,尚知韩副将心细如发,做事百无纰漏。”
韩副将暗中慌张,强作镇定。
“将军,属下也不是完人。忘了三二事,实在正常。还请将军责罚。”
越廉虽然起疑,但眼下无可确认,万不能打草惊蛇。
“我定西城近些日子可不顺啊。”
越廉长叹道:“韩副将,你也该听闻。不知从何时起。”
“先是城中唯有一块良田被毁,又是城周边禽兽不知为何无故避退。”
“真可谓农不得农,牧不可牧,猎无可猎”
越廉取自己战兵,那一双大刺锤沾血,“咚”地砸了桌案。
锤,是杀人锤。
“本将军郁闷啊,想前年,我定西城多少风光”
“城中有良田一块,城外各类鹿马鱼牛山珍野味,唾手可得。”
韩副将不知越廉意指,只觉浑身冒汗。
“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越廉正语间,将军帐外突变。
莫演口齿紫黑,面色铁青,从沐雨公主营中出,直朝越廉账中来。
步步生风,剑眉星目,长发漂浮四起。
“止步前方是将军帐”
那将军帐外,自然有军士护卫,十余人不止。
莫演一言不发,紧合双唇,绕了帐后,行动如风。
一击打昏那名开口的持剑军士,莫演取了他鞘中凡铁剑,掀帐。
登堂入室
越廉正在试探韩副将,哪料到莫演忽然现身,见势不妙。
“莫兄,可否先放下手中剑”
越廉表露和蔼,里则暗中运气,持了那一双刺锤,挡在莫演前。
莫演站定。
越廉见状,以为莫演放松,放低手中刺锤。
“莫兄光天化日,擅闯我这将军账中。是不是有些唐突”
越廉话音未落,便一身汗毛倒耸,浑身紧张,拔起刺锤来挡。
原来莫演站定那一步,与越廉无关。只是为了压下体内蛇毒,运起剑气。
莫演口吐一口热气,手中凡铁剑挣扎欲裂。
越廉真是老道,早早察觉莫演杀气,运起刺锤来挡剑,不愧是边关重将
“慢甚。”
莫演眼中,越廉动作,与野兔挖洞并无二致。
太慢,太慢,太粗俗
莫演运起手中凡铁剑,步法巧一施展,剑尖一抵,压住百斤刺锤,只一眨眼。
再一眨眼,越廉便被闪过。
越廉大惊。世间竟有如此武艺绝学自己一身虎力本领尚未施展,便败下阵来
莫演轻松闪过越廉,来了韩副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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