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又是一年新春,整个徐州千家万户燃放起了烟花,饮起了屠苏酒,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浮现出了笑意。
因为从今年起,持续了三年的大战终于要结束了,而那个引起大战的男人终于被人皇贬为凡人自生自灭去了。
所以,为了庆贺这一天,徐州最大的酒坊为酿的酒取名屠苏,瞬间风靡大胤皇朝。
“大人走吧”
热闹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
马车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张清秀略显苍白的脸。
“走吧”苏放低声说了一句,洁白的丝绢上绽放出一朵鲜红的梅花。
“驾”驽马拉着简陋的车厢从下邳城悄悄地驶离,融入了黑暗之中。
“昔我来时,杨柳青青。今我去矣,雨雪霏霏。”苏放淡淡的吟唱着。
“你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吗”苏放似乎也是觉得马车有些沉闷,掀开了车帘跟赶车的老仆聊了起来。
“大人,夜晚风寒,还是回车厢吧”只剩一条手臂的老仆急忙拉下车帘关切的说道。
苏放也不强求,隔着车帘跟老仆聊了起来。
“那群儒士肯定会说,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苏放自嘲地说道。
“一群腐儒罢了,怎么能懂得大人真正的意图。”老仆不屑地说道。
“那年我来,整个徐州万人空巷,徐州百官出城百里相迎,如今离开,却只有老黄你跟着,真是讽刺”苏放继续自嘲地说道。
“来的时候是两人,走的时候是两人,何必羁绊呢”老黄宽慰道。
“其实你可以更好的”苏放隔着车帘看着驾车的老仆说道。
“习惯了跟在公子身边,老了不喜欢挪窝,相比于大人,老仆更喜欢叫您公子”老仆说道。
苏放叹了口气,曾经的年少轻狂,在这一刻再无热血,看着驾车的老人,来的时候是他跟着,走的时候也是他跟着,可是自己起高楼c宴宾客,这个老人却依旧是默默的守着门,喂着马,而自己却没有再关心过他。
“就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吧”苏放看着老人,闭上了眼,震碎了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灵海。
“公子”老仆唤了几声,见车厢内再无回应,只以为是公子睡着了,因此没有在意,继续驾着马车前行。
只是当天亮之时,老仆打开了车帘,却只发现一具冰冷的尸体。
“唉,公子何必如此呢”老仆长长一叹,盖上了车帘,继续驾着马车朝扬州杭州府赶去。
“生于斯,埋于斯,公子也算曾经璀璨过吧”老仆将青年的尸体埋在了西湖断桥旁的一座小山丘上,只留下一座矮矮的墓碑,上边苍劲的被人以指力留下了苏放二字。
只是似乎老仆不愿让人知道这里曾经葬着公子,所以墓碑也是在绿草的遮掩下被埋藏。
“鬼王吗既然敢伤公子,那就试试我这一剑吧”老仆给墓碑烧完了黄纸,目光看向徐州,驾着残破的马车重新朝徐州赶去。
三天后,徐州爆发出冲天鬼气和凌利的一道剑气,最终结果却无人知晓。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年年饮屠苏,年年有清明,但是除了风霜雨雪,却无人来给这座孤坟添上一纸黄钱,拔走一棵杂草。
然而这年春雪,依旧是新年,千家万户依旧在闹着赶年兽,饮屠苏。
一只手却是从断桥边上的孤坟中伸出,推开了盖在身上的黄泥,清秀的身影从孤坟中站了起来。
“我没死”苏放睁开眼,擦去了脸上的黄泥,却是越擦越脏。
“这是哪”苏放没有在理会脸上的黄泥,举目四望,西湖之上到处是花灯,人影匆匆,却没有一个人过到着孤寂的小丘。
脑海中闪过无数不可思议的画面,苏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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