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疏忽大意,才险些将年节,过成孙儿的忌日。
呸呸呸。
老媪边想着自己最笨,边紧张兮兮地问壮士:“还未请教恩公名姓?”
“他日,俺们家,定然将恩公供奉于厅堂之上,日日拜谢恩公活命大恩!”
“这倒大可不必。”壮士摇摇头,对那老妇讲到。
见老媪仍然瞅着他看,仍然坚持。
壮士也是无奈,缓缓说道:“吾姓朱名厌,无字无号。老媪直接唤我朱厌就行。”
“怎能直呼恩公姓名!”老媪连连摆手。
她嘴中琢磨半天,
似乎是在将朱厌这个名字记下来。
让朱厌觉得有些尴尬和好笑,不由得摸摸鼻。
“年节受惊,恐怕小郎君心中不定。”
朱厌看着不及自己大腿高的小童,转眼对老媪讲道。
“若是老媪今日没有琐事,不妨现在就早早带孙儿归家,调养下心神,好好休息一番。万万不要受此影响才好。”
小孩子确实容易被吓到,产生心魔。
“好好好,听恩公的。”
老媪由牵便抱,向朱厌缓缓又施了一礼,这才离去。
“朱厌?”
高宝德和宇文邕二人还立方才的拐角处,并没有走。
他二人心照不宣地看完这番乱象。
“这名字倒是不俗。”
“确实有趣!”
二人并没有刻意压低谈话的声音,于是轻易地就被前面的朱厌听到。
朱厌回头。
一眼看见高宝德和宇文邕二人。
似是知道二人并无恶意,朱厌朝他们一拱手,便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被无视了。
高宝德无所谓地一耸肩,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和宇文邕两个大活人面前,朱厌这人走得也忒快了。
本来宇文邕也想着与其结交一番,这下以来,不由得只能苦笑。
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瞅到了无奈。
“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宇文邕闭眸,想到山海经里,有篇西山经,专门写有对凶兽朱厌的记载。
朱厌,是个凶兽。
它们的身形像猿猴,白头红脚,毛发洁净。
朱厌为凶兽,与凫篌一样,都是兵燹的征兆。
传说这种野兽一出现,天下就会发生大战争。
“凫篌朱厌,见则有兵。类异感同,理不虚行。惟之自然,厥数难明。此大争之世。”高宝德喃喃。
能起这等名姓之人,若非父祖乃无知浅薄之辈,便是这人果真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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