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意恭维你得天子皇后之心,分明是在试探于你。
你也不好说什么罢。
这宇文宪,活脱脱地护兄狂魔。
当真这般仔细他四兄身边之人。
高宝德望了他一眼,一边是欣慰,一边略带苦涩。
宇文邕知她为难,便朝宇文宪他们哂笑:“已然能见皇城那座文安殿。”
“文安殿夯土高耸,有数百阶在前,着实气派。曾经吾行阶参拜,确实颇为震服。”宇文毓感慨道。
“如今三弟称天王,我大周初统关中,前面还有不少路子要走。”
“百废待兴,吾相信之,终有一日,能问九鼎。”宇文宪感慨。
“吾等宗室,智识皆不凡,日后当成重器,以佐三弟。”宇文毓负手而立,站在最前,同两个弟弟们言道。
他是庶长,年纪比之三弟c四弟c五弟和之后的所有弟弟都要年长的多。
虽说为庶,但宇文泰也只有宇文觉这一个嫡子。
其他的儿子,尽皆是庶出。
由是宇文毓,颇有照顾弟弟妹妹们的觉悟。
高宝德见兄弟三人,说笑谈天,也不打搅,只沉静地立在宇文邕身侧。
由洛河入城,直接能跨过诸坊,径直来到皇城门前停船落步。
一行人晃晃悠悠,终于在晌午过半之时,来到了皇城门前。
“终于到了”宇文宪抚腹,爽朗一笑,“四兄多年未归,不知长安可能入四兄之眼。”
“长安富庶,虽历战乱,仍不失数朝之华。”宇文邕静静地望着身前的皇城道。
“吾等速速更衣,入文安殿,拜见天王和大冢宰。”宇文毓扭头同他两个弟弟说道。
这时许国公宇文贵,朝兄弟三人拱了拱手,道:“文安殿在前,臣贵乃外人,天王特许臣不必入殿,如此臣贵就在此拜别诸公。”
宇文贵是柱国大将军,能来迎奉宇文邕,已经是替他张脸。
如今到了皇城,要去拜见的是天王和大冢宰。
虽然都姓宇文氏,可宇文贵也知道自己是个外人。
他不是周国宗室。
有自知之明,加之宇文护先前吩咐,他倒是不必这时急赶着同他们一起入殿拜君。
“许国公一路陪随,邕感激在心,请收邕之一拜。”
言罢,宇文邕敛袖朝宇文贵拱了拱手,以行常礼。
“辅城郡公有礼”
宇文贵抚须颔首,而后对他们兄弟三个,也拱了拱手,于是缓缓离去。
三人对视一眼,而后同去了文安殿旁的侧殿更衣焚香,以便入殿拜见天王。
入了皇城,自然有宫人随侍。
到了侧殿,兄弟三人各自进了不同的殿室,由不同的殿中宫人侍奉更衣。
“郡公,吾先退下了。”高宝德不用面君。
虽然心中担心宇文邕入殿拜君,但这场面同她没有什么关系。
她是随行之人不假,日后也是宇文邕辅城郡公府上的医官女史。
没有天王召见,没有理由随宇文邕一同拜君。
“那宝儿就在此殿等我。”
宫人上前,欲服侍宇文邕更衣。
宇文邕摆摆手,让一众人退下。
他居邺城多年,加之自己的习惯,这等简单的更衣之事,一般自己来。
边与高宝德眉目传情,边伸手解下鞶革大带。
宇文邕和高宝德来时同乘一车舆,对更衣之事,已经十分淡定。
高宝德小啜一口热汤后,边起身服侍宇文邕宽衣。
脱了他的深衣,拾起宫人内宦早就为宇文邕准备好的朝服,仔细瞅了两眼,分出了穿戴的先后顺序。
“我猜最多三刻,就能归来。”宇文邕浅笑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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