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寻郎中去了。
白清芜擦干眼泪,焦灼等她回来。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破屋的小门被打开,阳光顺势倾涌而入。
“你先候在这。”周嬷嬷对背着药箱的男人说道,然后递给白清芜一个眼色,将门反手带上。
她能做得都做了,希望费心步的棋,别最后走成一盘废局。
郎中见屋内有年轻丫鬟,懂礼的退后几步。
白清芜率先开口,“先生贵为郎中,定有菩萨心肠。”
“姑娘言重了,替人医病乃我分内之事。”郎中客气的说道。
“先生仁义之心,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娘因涉老夫人重病,被打得奄奄一息,现下只有先生能救她的命。”
白清芜言辞恳切,字字泣泪。
郎中是个胆小的,一听是国公府内宅事,忙不迭摆手拒绝,“我就是个看病的,姑娘说的那些,我帮不上忙啊。”
他可不想惹火上身。
“先生可以。”白清芜直接切入正题,抛出条件,“上京城中多少郎中来医治,都没有稳住老夫人病情,若我面纱覆面,辅助先生看诊,药到病除。”
“以后先生便能长久做慕国公府的生意。”
郎中轻笑一声,不是他不尊重人,区区一个小丫鬟,还能有看诊的本事
“姑娘别拿我开涮了,先告辞。”
就当他要去开门时,一把极小的刀片,抵在他后腰上,延伸出凉凉寒气,顿时停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白清芜说,“我也是救母心切,得罪了。”
这招还是跟阿九学的。
郎中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啊
郎中被逼出了破屋,白清芜覆面纱,垂头紧紧跟在他身后,锋利的刀片抵着,他只得僵硬的往前走。
周嬷嬷站在不远处,满脸忧心忡忡。
白清芜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色。
跨进梵安居,看到躺在院中央的赵菱,鲜血染红了青石板,尤为刺眼。
白清芜狠心别过头,强压住心中泛起的悲痛,暗暗告诫一定要冷静,不能感情用事,娘还在等着她救,随着郎中往前走。
“草民见过国公爷。”郎中行礼。
“快进去。”国公爷慕正山,背着手催促着。
“哎,好。”
就当两人抬脚进去时,慕正山的视线落在白清芜背影,突然问道:“怎么还有个女的”
白清芜顿住脚步,用刀片抵了抵郎中的后背,眼眸中透出威胁。
“这是草民徒弟,想着是老夫人生病,有女的打下手也方便些。”郎中将她教的话,一字不落的背出来。
慕正山不在多疑,让他们赶快进去。
屋里,还有一两个嬷嬷在侍奉,郎中隔着山水屏风停下,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幅度大了,戳着自己。
他僵着身子,低低求饶,“姑娘,刀剑无眼,我既带你进来了,你先把刀片放下。”
白清芜示意他,“找理由,让人都出去。”
郎中紧张的咽着口水,清了清嗓子道:“我需要热水,还有参汤,嬷嬷们可否帮忙准备”
嬷嬷应承下,退了出去。
硕大的屋子里,只剩躺在塌上昏迷不醒的老夫人。
白清芜用刀威胁郎中,吃了颗苦涩的药丸,厉声吓唬道:“这是毒药,一会不许出声,完事后我给你解药,要不然”
“我懂,我都懂,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个哑巴。”
郎中苦着脸,表示人都傻了,以为接了慕国公府这单大生意,能狠赚一笔,结果半条命都快搭进鬼门关了。
白清芜撤下刀片,搭脉检查老夫人病情。
是过敏不假,但他们都忽略了另一个问题,由过敏引发轻微哮喘,浓痰堵塞了气管,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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