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是着急忙慌冲进院子的,急得顺子在后面疾呼,“殿下,您慢着点!”
这一喊,内院的年修就听到了。
“殿下?”年修瞧了李忠一眼。
李忠丢了蒲扇就往屋内去了,“肯定是太子!”
年修了悟,赶紧往外走,先拦一拦再说。
“爷!”李忠进门行礼,“好像是太子殿下来了。”
苏幕闲来无事,手里正翻着很兵书,听得这话,眉心陡然拧起,“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李忠诚然不知,“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好,这太子殿下盯着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儿过来不知是真的关心,还是别有目的?”
苏幕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你出去吧!”
“是!”李忠行了礼,快速退出去。
年修已经在内院拱门处,把李璟拦下来了,“太子殿下!”
“苏幕呢?”见着年修在这,李璟便可以肯定,苏幕绝对就在里面,当下推开了年修,“闪开,本宫要见苏幕!”
年修被推到一旁,赶紧追上,“太子殿下,爷这会歇着呢!殿下?殿下?”
听得外头年修一路喊的声音,苏幕随手将兵书搁在枕边,徐徐掀开了被褥,捂着伤处下床。
李璟进来的时候,苏幕已经趿好了鞋。
“你下来作甚?”李璟疾步冲上去。
苏幕行礼,“奴才叩见太子殿下。”
“快躺回去。”李璟黑着脸,伸手想要搀她。
苏幕疾步退后,却因为触动了伤口,瞬时面色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多谢太子殿下惯坏,奴才不敢劳烦殿下。”
李璟站在那里,双手还伸在半空,瞧着她仿佛消瘦了不少,一张脸惨白无光,不由的僵直了身子,默默的收了手,生怕再触她伤处。
“你先躺回去,本宫等着!”他知道,该如何应付她。
苏幕拿着奴才身份,与他划开鸿沟。
李璟便拿主子身份,逼着她就范。
“是!”苏幕岂敢让太子等着,自然是要回到床榻上的。
栾胜睨了年修一眼,年修赶紧上前,搀着苏幕回到床榻上。
“是谁伤了你?”李璟坐在床边。
年修为苏幕掖好被子,躬身退到一旁候着。
“出门办差,被人暗算,委实正常不过,太子殿下不必上心,皮肉外伤养一养也就罢了!”苏幕言简意赅。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伤的不是她,无需对他多说什么。
李璟直勾勾的盯着她,“让本宫看看你的伤。”
“太子殿下!”栾胜上前,“您身份尊贵,苏幕的伤口太过狰狞,不便直视。”
李璟刚要说话,便听得苏幕道,“伤在隐处,怕是不便让太子殿下查看,还望殿下恕罪!”
“如此……”李璟顿了顿,“罢了!”
栾胜立在一旁,纵然李璟执意要看,他也不会允许。
“殿下,奴才没什么大碍。”苏幕面无表情,极为淡漠疏离,“雍王府之事刚罢,宫外不太安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是逐客令,傻子都能听出来。
年修行礼,“殿下,大夫说了,苏千户需要静养,不可太过费心费神,若是伤口无法愈合,定然会留下病根,后患无穷。”
“伤势很重?”李璟问。
年修垂眸,不敢多语。
如此,李璟心中了然。
苏幕的性子,能站着绝不躺着,除非站不住,看她方才的样子,伤得必定很重,连栾胜都说“脱离危险”这话,可见她此番历经生死,险些丧命。
伤口狰狞?
那得多重的伤,才能狰狞可怖至不敢见人的程度?
李璟面色铁青,音色沉沉的开口,“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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