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第1/3页)  病美人师尊他翻车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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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初峰上,无涯学堂中,弟子们都穿着昆仑山统一的弟子服,白袍蓝腰带,束发也用蓝色的发带。
    上首的夫子正滔滔不绝,底下的弟子则在面前摊开的书籍上奋笔疾书。
    秦越坐在靠在最后的角落里,学着别人的模样拿起毛笔沾点墨,却久久没有落到面前的书页上。
    周围的其他人每次在夫子讲课时,都会拿着毛笔在书上写写画画,而秦越却只能靠听课来记忆先生所说的话。但是这位夫子说的话有时又很令人费解,秦越有很多时候并不能听得很明白。
    什么“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注]”之类的,秦越理解不了,也不能在面前的书籍上找到这些话。因为他几乎不识字,只零星认得这厚厚一卷书上的几个字,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周围的人都在奋笔疾书,摇头晃脑,似有所悟。唯有他拿着笔不知道怎么办,却又不想显出自己的不一样,只能低着头努力用听来记住理解。
    然而这个方法在今天失效了。
    台上的夫子注意这个新来的弟子两天了。
    对方这两日来得很早,但在课上却几乎从不抬头听讲,也从不记笔记,就拿着根毛笔不知道在干什么。
    夫子知道对方是丹霄圣君新收的徒弟。
    丹霄圣君千百年来未曾收徒,一朝收徒自然立刻传遍了全昆仑。这新来的人就是掌门特意打招呼加的座位,他原以为以丹霄圣君的眼光,又从不曾收徒,自然会挑选一位极有天赋的出众人物,却没想到对方连基本的端正求学态度都没有。
    讲台上的夫子很恼怒,对这位新来的学生也有了意见。
    就算是圣君的弟子,也不能这样仗着自己的身份在课堂上不好好学习。
    他决定要警告对方,让这人吃点小小的苦头。
    因此夫子讲完了这一段,忽然高声道:“秦越。”
    秦越本来正努力将夫子讲的内容和书页上的内容对应起来,并且试图将对方所讲的内容记住,却没想到猛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反映慢了半拍,迟疑了一会儿才站起身。
    这两日夫子也叫过一两次别人的名字,在夫子提出几个问题后,他就会喊名字,喊到名字的人会站起来回答。秦越不知道夫子为什么突然喊他的名字,明明之前并没有问问题。
    夫子看着这新来的弟子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却始终没有站直身子,而是好像永远挺不起脊梁一样微微弓着背,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如此畏缩,究竟是怎么当上丹霄圣君的弟子的?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人的最初印象不好时,他对对方后面的行为就总会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讲台上的夫子现在就是这样,他心中不满道:“秦越,把本页的内容读一遍。”
    他自认为这样既可以提醒对方用功读书,又可以树立自己身为夫子的威信。
    然而站起来的人却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秦越察觉到自己站起来后,很多目光都望向了这边。
    他两只手捧起了那厚重的书本,掌心却渗出了细密的汗,手指忍不住攥紧了袖子。
    秦越看着面前书页上密密麻麻的蚯蚓似的小字,张了张口,又闭上,一个字也读不出来。
    学堂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了秦越这个角落,原本有些专注于书本的人也忍不住好奇地探过视线。
    秦越的手攥得更紧了。
    他想说他不识字,但不知为何,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下唉,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讲台上的夫子眼见角落里站着的人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心头也忍不住恼火起来。
    这是在跟他犟什么?让读个书都不情愿?还是在对自己突然点名表达不满?
    对方就是丹霄圣君的弟子也不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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