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扶着门框,艰难无比的迈步走出来,白歆羽则紧随其后。
顾母上去扶住顾淮安,支撑住他孱弱的身子,但一句话都不敢问,只是紧张的抿着唇,期待的看向他们。
白歆羽懂她在盼些什么,冲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就是这一个点头,足以让顾母吃了个定心丸,一时欣喜若狂。
她亲自去按了电梯,对白歆羽说,“歆羽,要是不嫌弃,我就送你下楼吧,我……我还得道个歉。”
“一起下去,他需要回家休息了。”白歆羽淡淡的应。
顾母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啊……这敢情好,回去休息好。”
随后,三个人一起下楼,上了同一辆车。
对面的马路边上,一辆黑色的大G停靠在路边,隐藏在暮色里。
驾驶座上,男人抿着薄唇,望着那对男女,英俊的侧脸,隐在淡淡的光晕里,显得孤寂凄冷……
握在方向盘的手,青筋越发的凸起……
直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淮安和她乘坐的那辆车,在他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蓦地,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驰往前!
他一路将车开到了沈佳容的住处,有些失魂落魄的下车,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前厅。
温煦看到他,连忙过来汇报,“少爷,乔小姐来了,她这次是专程来谢谢夫人的照拂,顺便见你一面,你看……”
“乔安染?”他嘲讽的呼出这个名字,继而就是失笑,“也是,我没叫她死透,她死不透,就会到我面前来。”
“成,见就见吧,我还怕了她不成!”
说罢,他讽刺的一笑,便径直走到旁边的沙发上,颓废的坐下,将身躯重重倚靠在沙发后背上!
温煦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默默领了他的话,去通知乔安染过来。
乔安染走过来,在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深情无比的注视向他,“阿衍,你还好么?”
厉衍爵冰冷冰冷的看向她,“乔小姐,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捡了半条命回来,滋味如何?”
“滋味……当然是不好。”她心间苦涩,又撞上他冷漠的眸,更是难过,眼泪蓄满了泪池,“你惩罚我的药,让我身子弯曲畸形,我动了好几次手术,才矫正过来,现在我浑身都是伤疤,我的脚……也永远没法穿高跟鞋了,这些……已经足够惩罚我了吧……”
想到那些灰天暗地的日子,翻来覆去的手术矫正,她一次次的想到了死。
却也一次都没能死成……
她等来的,都是“想死而不能”抢救。
抢救室里的折磨,让她更衍生了“自杀”的念头,如此往复,翻来覆去。
那样非人的折磨,至今会回到她的梦里,成为梦魇,让她至今夜不能寐。
“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洗心革面,坐回原来最初的那个乔安染……”她的声音哽咽到了极点,透着悔不当初的悲怆凄然。
而在旁边听着的男人,则是淡淡凉凉的扫了她一眼,眼底蔑然,“你这张脸蛋,还没有伤着,你说我满意不满意。”
没想到他会冷血到如此地步,她痛得泪水跌落,蓦地就上前抓住他的手,让他去摸自己的手腕和胳膊,“这里,这里,还有……都是我自杀的伤……”
看着她的举动,厉衍爵的脸色便更加的冷峻,他一把推开她的手,冷漠的威胁说,“你要是想死透一点,就大可以继续在我眼前晃!”
说完,他站起身来,转了身,欲要离开。
乔安染幽怨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些,难道还不够么?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你没法原谅!”
“你别傻了,白歆羽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她跟你在一起的初衷,也不过是跟我一样,想傍身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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