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靠墙,一幅闲散模样,面上笑意渐浓盯着她。
余嗔说,“你这人说话咋这么文绉绉的呢,你哪儿人啊你?”
沈清倦:“……”
余嗔说:“你也不是南城本地的吧?我老家京城的,我听你口音这么奇怪呢,一点不如我的好听,你哪的啊?”
沈清倦:“……”
沈清倦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懒得和她多做解释,“我曾在国外留学过一段时间,口音嘛...”
她话里嘲讽意味十足,“肯定是不比您的好听。”
话落,沈清倦也不看她,道了声先告辞,就要往回走。
身后却急匆匆跟上段儿脚步声,沈清倦回头,身后余嗔手心一抹脸上水,露出张笑颜来,桃花眼弯弯看着她,黑眼珠亮晶晶的。
沈清倦:“……”
沈清倦搞不清楚神经病的脑回路,正要抬步,余嗔说:“美女,我刚误会你啦?”
她声音那叫一甜腻腻,尾音跟下了钩子似的,“你真不知道我叫啥名儿啊,美女。”
她一口一个美女,跟地下商场卖衣服老板娘似的,沈清倦料不清她想干嘛,自身又没有不搭理人的习惯,默了半晌:“不知道。”
“我叫余嗔,”余嗔说着,歪腰抛媚眼凑过来,想揽沈清倦的手,在她手心里写写自己的名儿。
沈清倦跟避妖怪似的,冷着脸后退一大步。
余嗔:……
“您这是做什么?”沈清倦站在距离她一米远的位置,满身清冷。
她觉得余嗔这名儿挺耳熟的,站在原地想了几秒,才想起来了。
——哦。
原是京城里最有名那位,谁提起来就笑两声的纨绔子弟啊。
难怪又蠢又笨又傻,有时传闻这种东西,也并非全不可信。
余嗔不知道自己脑门上如今被沈清倦贴上了个二百五的标签,还解释呢:“我给你介绍一下自我,美女。”
沈清倦:“那您就介绍吧,这东西用嘴说就成。”
余嗔乐了,越看沈清倦越喜欢,说:“美女,你真高冷。”
沈清倦默了:“您喊我姓吧,我姓沈。”
余嗔压根没往脑瓜子里记,听了就夸:“美女你这姓真好听啊!”
沈清倦:……
她顾念着事儿,也没对余嗔冷脸:“您的名字也不赖。”
“是吧,我也觉着,”余嗔凑过来,“我这名儿可牛了,当年我妈无聊翻词典翻着的呢。”
沈清倦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有什么寓意吗?”
“啊?寓意啊?”余嗔乐成一团,“没有啊,我妈文盲,不懂这字儿念啥,知道了之后觉得这字儿看着挺有文化的,难念,笔画也少,就给我取上了,想让我以后一报出自己大名,大家就觉得我这人不简单,比较有文化。”
“……”
真行。
那叫什么余嗔,直接叫余文化得了,还非整个生僻字儿,装什么相呢。
“哎,美女,你今儿来医院是干嘛的来着?熟人受伤啦?”
沈清倦点头:“是。”
“不是我撞的吧?”余嗔问她。
“您那一下没这么大威力。”沈清倦冲她笑笑。
余嗔说:“美女,你看着真温柔,我真喜欢,不是我撞得就成,那她怎么搞的呢?”
沈清倦感觉她这句关心话问的也不真诚,纯粹就是想说前半句跟她油嘴滑舌。
她没应,反问:“您今日过来又是干嘛的?”
一提这个,余嗔小嘴儿叭叭叭就说开了,根本没个把门儿的。
“嗐,一提起这个我就来气,我表姐前段儿日子被绿了,昨个儿跳楼自杀,一下给自己跳骨折了,这踏马把我吓得,昨个儿晚上我都没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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