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嗔见沈清倦接下了那张小纸片，美不滋地。
    “美女，拜拜呀。”
    “嗯，再会。”女人笼着过分宽大的棉服，露出羸弱手腕，笑容清浅，语气不温不淡，却不失礼节。
    余嗔真爱看她，嘴角扬着：“再会再会！”
    人走出好远，被人群阻挡着看不清了，余嗔才慢慢悠悠挪回视线，转悠着手上的搓澡巾往她表姐病房的方向去。
    刚拐过一个弯，瞧见个人影，余嗔魂都快吓飞半条。
    她亲姐余宴穿着身深蓝色大衣，躲在私人病房对面的吸烟区抽烟，莹亮火星燃在指尖，一手正划着手机，看得专注，听见声响，抬起脸来。
    “干嘛去了。”余宴摁灭烟屁股，从吸烟室里推门出来，压着漆黑的眸子疲惫问她。
    余嗔吓死了，心想得亏刚才听施琴的话把妆和纹身贴卸了，不然她得原地完蛋：“我...我上厕所了。”
    “上厕所，带着搓澡巾去。”余宴问。
    余嗔看了眼右手套着的搓澡巾，粉色的，刚搓完纹身贴，表面搓下来一片黑。
    “我刚上厕所收拾卫生去了，拿搓澡巾搓厕所，不信你闻闻。”她举着搓澡巾往余宴脸上凑。
    余宴看着这黑油油的搓澡巾往脸上扑，下意识后退一大步，反应过来拍掌去打余嗔后背，“...你找揍是吧余嗔。”
    余嗔熟练躲过，离她老远，生怕挨打，立起身子要往病房里走：“我看陈念倩去，不跟你这小人一般见识。”
    “别去了，”余宴招她回来，“刚打完镇定剂，现在正睡着觉呢。”
    “咋回事儿啊？”余嗔愣住。
    余宴挠了挠额角，把自己手机递过去，“你自己看吧，看完别吵吵。”
    “哦。”余嗔狐疑，接过手机。
    页面显示了张聊天截图。
    【是陈念倩小姐吧，我是您未婚夫的爱人。】
    【您别这么要死要活的可以吗？让我很尴尬。】
    【我对您未婚夫没什么意思，纯粹就是玩玩，您要是实在受不了，我玩完了再把他劝给您就是了。】
    太嚣张了。
    实在是太嚣张了！
    余嗔咬牙切齿：“他妈的这贱...”
    “嘴放干净点儿。”余宴皱着眉要拍她脑袋。
    余嗔轻车熟路一捂脑袋，“错了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可她嘴停不下来，叭叭又来一句：“合着这女的就是个海王养鱼塘呢？”
    “嗯。”余宴点头。
    “什么玩意儿啊，勾搭来勾搭去的...”余嗔把脏话咽回肚子里，手指头往右一划，没预料划出张照片来。
    像是张朋友圈截图，上下还有黑框，底下黑框写着一行白字：【高中时代。】
    第一张照片，女人露了张侧脸，像是被偷拍的，穿了身校服，扎着马尾，表情平淡，端着个写了高一十班的白色牌子站在首位，周围像是在举行什么校庆仪式，一个个面上喜气洋洋，就她，看着又拽又冷，特别装逼。
    余嗔将这张照片放大了，手摸着下巴琢磨。
    这谁呢？
    咋觉这么眼熟呢？
    余宴见她琢磨那张照片，怕她想歪，提醒：“这是那小三儿。”
    “啊？”余嗔瞪着眼抬起脸，“这他...这是小三儿？长这样儿，当小三儿？”
    “人不可貌相，你这样的傻帽儿不还在操浓颜御姐人设呢么？”
    余嗔：“...你才傻帽儿！有这么说人的么，你妹妹我哪不聪明了！”
    余宴懒得跟她争她聪不聪明的傻逼话题，正要把手机拿回来，余嗔问她：“还有吗？这小三儿的照片，还有吗？”
    余宴没多想，说：“翻。”
    余嗔手指头往右一划，第二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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