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门了哦。”曲清澄摸出钥匙。
    祝遥点点头，想着自己离曲清澄太近，才没有紧张到又吞一口口水，让嗓子里发出咕噜一声。
    开门这个简单的动作，忽然涌现出强烈的仪式感。
    曲清澄扶着祝遥走进去。
    “要换鞋吗？”
    曲清澄找了一阵：“穿这双吧。”
    看来曲清澄的家，平时是没什么客人来的。
    曲清澄扶着祝遥到沙发上坐下。
    “有没有很疼？”
    “真的没有啦。”
    “渴吗？我去给你拿水。”曲清澄走进厨房。
    祝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和脚都不知该往哪放才好，用力吸了吸鼻子，才想起曲清澄什么有香味的东西都不爱用。
    整间屋子没什么特别的气味，浅棕色的沙发，小木箱式茶几，墙被刷成上白下绿的复古色调，一派清雅，很符合曲清澄这个人。
    祝遥忽然回想起曲清澄的那句话：“那看来我的外表挺具有欺骗性的。”
    扭头往阳台上看了一眼。
    果然一盆多肉也没有，准确的说，什么植物也没有。
    “你看什么呢？”曲清澄端着两杯水回来了，把其中一杯递给祝遥，笑着问。
    “没什么。”祝遥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水杯跟曲清澄手里的那个是同款。
    曲清澄也喝了一口水，浅浅的口红印，就沾在透明杯壁上，随着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映入祝遥的眼帘。
    祝遥捏着自己手里的水杯，把眼神移开。
    曲清澄笑着说：“都跟你讲了，我不种花不看书不写毛笔字。”
    略狡黠的眨眨眼：“我的外表很具有欺骗性。”
    祝遥又喝了一口水：“那你喜欢做什么？”
    曲清澄笑了下：“好像……也不喜欢做什么？”
    “看电影算么？”
    她问祝遥：“你喜欢看电影么？”
    “呃……看得很少，看动画漫画多一点。”
    “那每天上课时低着头，是在看漫画？”
    祝遥不说话，默认。
    曲清澄又笑了：“你这个小孩子。”
    “不担心高考啊？”
    “就……好像没怎么想过未来的事。”
    “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不会没打算上大学吧？”
    “那不会，不管什么大学，总归要上一个的。”
    祝遥从来不想当特立独行惹眼的那一个。
    “那让我收买你一下呗。”
    “什么？”
    曲清澄笑着站起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捧出半个西瓜，手里拿着两个铁勺。
    “你吃西瓜，习惯切块吃还是挖着吃？”
    “挖着吃。”
    曲清澄笑：“巧了，我也是。”
    祝遥的心里，又一次涌出可乐附着杯壁时一个一个细密的小气泡，每噼啪一声涨破，都发出欢乐的叫嚣。
    为这小小的根本无足轻重的巧合。
    曲清澄递一个勺子给祝遥：“吃吧。”
    “你要怎么收买我？”
    “喔唷，小孩子蛮警惕的嘛。”曲清澄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先吃，吃了我再告诉你。”
    “……那不是不能反悔了吗？”
    “就是要你不能反悔呀。”曲清澄说：“我们大人都是很狡猾的。”
    又拿白皙手掌在脸旁边扇扇：“一出太阳真热啊，跟夏天还没过完似的。”
    “再不吃的话，西瓜就不冰了喔。”
    祝遥拿着勺子，在西瓜靠近她的那一端挖了一勺。
    喂进嘴里，甜甜的，凉凉的。
    低着头，耳朵里听到曲清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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