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你不用考虑她的父母,不用想她也许有苦衷……谁没有父母,谁没有苦衷?你也不用想,你母亲最终没事,你现在也过得还不错,你只要知道,她害你母亲差点丧命,她杀死了你,就够了,她欠你,她恶毒,因为这,她就该死。”
“对……凭什么就该我忍让?”女鬼眼里纡起了泪水。
“乖,听话,只是我们不用这个自毁的方式,”谢隙无奈,“我缝的很不容易的。”
“你可以对不起你自己,但是你不能对不起我,我做错了什么要蒙受这种损失?我是你的创造者,你是我的,你身上每一寸都是我的,没我允许前,你不能做任何事,宋诗琰,你听见了吗?我不允许。”
他的无尽包容和温柔里还带着高高在上的训斥和占有,让人感觉温暖放松的同时,又矛盾地脸红心跳,方寸大乱。
她的一切都来自他,她的每一寸都属于他,无论如何他都会在,会包容她,爱她。
那是个抽象的复杂至深的羁绊,她似乎在他那里可以找到一切宽恕和安全感。
心思一下子就散了,胸口的不再全是愤怒、恨意、悔恨,慢慢出现了一种漠然的平静。
一个任务。
对,冤有头债有主,那只是一个任务,她只要杀了张珉就好了,然后乖乖听谢隙的话……
谢隙:“我们用一个好看的方式杀了她。”
宋诗琰抬起头,红着眼睛,哑声道:“谢隙……”
谢隙向她张开了怀抱。
宋诗琰愣了愣,扑了进去,谢隙自然地搂紧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娇妻的脸慢慢红了。
刚被谢隙震碎三观的薛旺就看着这更三观震碎的一幕。
这何止不对劲?
这有点病态,宋诗琰那个像喜欢依恋,谢隙这个有点像……父爱,自上而下的,严格的,无尽包容的、无条件的……
难怪他肯为宋诗琰砸钱……
问题是宋诗琰还比谢隙大四岁。
宋诗琰坐在一边,谢隙拿着湿毛巾,握着她的右手,替她一点点擦掉手腕处的血。
其实比宋诗琰手腕缝线处更皮开肉绽的是谢隙的手,不过他仿佛感受不到疼。
这大约是一种艺术家热爱作品到忘记自己的状态。
男人眉目低敛,神情认真,宋诗琰静静地望着他。
谢隙说:“针没法缝,东西都不在这儿,得等之后,暂时只能这样了,所以不要动怒,会裂,我不想我的作品炸成肉块、头颅还蹦蹦跳跳去杀人,那样我这个艺术家可以转职谐星了,你不想人家嘲笑我审美对吧?”
薛旺和叶音没忍住噗嗤笑了。
宋诗琰本来还在担心谢隙的手,闻言红着脸道:“我知道了。”
谢隙谑道:“听话吗?”
宋诗琰声音低如蚊呐:“听话。”
谢隙把湿毛巾扔盆里,让叶音拿了件新衣服帮宋诗琰换上,自己胡乱抽了几张纸擦擦手。
薛旺一把拉过他的手。
谢隙猛地缩手:“你干嘛?”
薛旺一愣,乐笑了:“不是,人一个姑娘你又抱又拉手的,你不尴尬,我一个男的,抓你一下你这样?整的跟基佬似的。”
谢隙:“我是基佬啊。”
薛旺吓得腾地站起来,见他双眼含谑,拍了他一下:“你糊弄谁呢?别搁这儿装时髦,我还说我是呢,这年头不卖点腐不成了是吧谢大艺术家?”
谢隙道:“我真的是基佬。”
薛旺见他神情一本正经,越发没好气道:“你见过哪个基佬人还没问,自己承认的?”
谢隙笑道:“我啊。”
“不跟你贫。”
谢隙:“我真是。”
薛旺冲他翻了个白眼,拉过他的手,给他贴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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