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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书刚认识衡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生了病。
    那时候他们父子俩搬到了野水湾,住着无人问津的危房,整个两口之家,就靠着衡宁的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勉强维持。
    温言书至今也没法忘记那漆黑的小屋里,衡宁父亲传来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叫人窒息的□□。
    那时候衡宁就很会照顾人——打工挣钱、饮食起居,一个少年的起早贪黑,就是维系这两口之家唯一的顶梁柱。
    衡宁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所以他在作文里写过:“只要父亲还在,家就还在。”
    他记得衡宁不止一次跟自己说:“我希望他可以再多等我几年,等我学医,治好他。”
    如今,距离衡宁父亲去世也近十年,学医的梦想早已轰然坍塌,故乡对衡宁来说也只成了一个没有意义的符号,而他的家,也不过是一些随时可以收拾带走的行囊,和一张父亲的黑白照片。
    赤诚和挂念一并熄灭了。
    这个话题让温言书感觉到无尽的恐慌,但衡宁似乎真的只是轻描淡写地随口一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完便就低下头,收拾起洗手台边散落着的药物,好半天,温言书才控制不住地舌头打结:“对……对不起。”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很害怕衡宁再反问他对不起什么,再深究下去便非要把那更深一层的伤疤揭开来。
    但衡宁没有为难他,只是轻声道:“没什么对不起的。”
    他转过身背对着温言书,把客厅的桌台也一并收拾了去,屋里静悄悄的,却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悄悄弥漫在两人的呼吸之间。
    直到温言书快在这沉默中崩溃,衡宁才开口,轻轻说了一句:
    “以后出门不许随身带刀了。”
    温言书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衡宁大约是看到了自己防身时抽出的那把匕首。
    自从身边倒下第一位同事之后,温言书出门都习惯性地带上这么一把刀,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更有底气一些,这匕首就是他这么多年来所依赖的安全感。
    温言书抿起唇,似乎又延伸着联想到了许多,衡宁误以为他不乐意,便补了一句:“你现在不需要了。”
    因为购入了红豆网吧“滴滴.打人”服务包年会员,他现在是雇了随身打手的人了。
    温言书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划过他今天将人脑袋鲜血砸开了花的场面,更加惴惴不安起来:“我不想让你……”
    “现在不一样了。”衡宁打断他,“这么多年,我唯一学会的就是打人该怎么注意分寸。”
    温言书捏了捏眉心,不再想说话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到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多说两句就昏昏沉起来。
    但他又怕自己回到房间就又把衡宁放跑了,只能强撑着精神和他聊:“胖子的事情怎么样?”
    衡宁说:“没事儿,调了监控证明钱包被挤到了地铁上,两个人现在拜了把子,正打算就近找个饭馆儿桃园结义。”
    温言书一听,终于笑起来——胖子真是把和“上流人士”拜把子的事情刻在了dna。
    大概看他今天唯一露出的笑容居然是给胖子的,衡宁的表情又垮下去,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房间的方向推去:“去睡。”
    温言书却像脚下钉了钉子一般站定在原地,抬头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衡宁低头盯着他的双眼,目光又扫到了他外套下雪白的锁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开口道:“放心,我暂时不走。”
    温言书便弯起眼笑了起来,终于半自动化地被人塞进了床铺里。
    他真是太疲劳了,衡宁还没出房间,他的眼皮子就开始疯狂打架,直到那人走到门口,顺手要将他的房门捎紧,温言书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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