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绯红犹在,更加显出几分纯与诱。
晏如沉默,乌黑的眼眸在阴沉的光色中微微荡出一重波光,半晌才道:“书看多了,你也会。”
晏家有座藏书楼,揽尽天下古书,就连宫廷里进学的皇子也会找晏相借书,晏如时常待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日。
时笙羡慕,微微浅笑,两颊浮起浅浅的酒窝“我也要去看书。”
她望着晏如,将左手臂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上面有一串数字,代表她的寿命。
一看,她愣住了,数字变多了……
幼年,她身子不好,亦有算命先生说她活不过双十年华。她是病弱之身,家里长辈宠爱,养成她活泼的性子,手臂上的数字慢慢减少,后来,遇见晏如,数字才慢慢增多。
可方才竟多了一月之久。
难不成欢好一次,就会多一月寿命?
时笙急忙将晏如的手臂从被子里拽了出来,同样,她的时间也多了一月。
时笙骤然笑了,胸腔温热,心口更是泛起难以言喻的悸动,“姐姐,你和我怕是天生一对!”
简单一句话让晏如也跟着绽开笑容,心底柔软,“天生一对!”
时笙心底涌起喜悦,搂着晏如,像以前那般蹭了蹭她的脖子,她的身上散着一股想,清淡却让人迷离。
“姐姐身上好香,以前从未闻过。”
晏如嗅了嗅,并未闻到,只当时笙胡言,坐起身来,捡起踏板上的小衣穿好。衣衫凌乱,处处透着靡乱,她无端皱了眉,“我想沐浴。”
浑身黏腻,有些难受。
时笙趴在榻上不动弹,脊背上隐隐透着樱花痕迹,恰是最好看,晏如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时笙肌肤敏感,欢好后背上就会出现樱花,到了晚间,只怕就会没有了。
不过这是她的猜测,不然没法解释突然出现的樱花。
或许,下一次的时候就知道了。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廊下花瓣落了一地,婢女进进出出,将温水倒进浴桶里后俯身退了出去。
晏如爱干净,沐浴后才会出现在外人面前。素净的缎子漾过积水的地面,脊背挺直,肃然清冷。
时笙也早就起来了,她披着披风往浴室跑去,留给晏如欢快的背影。
晏如站在天光下,眉若远黛,顾盼生辉,唇角勾出微笑,“还这么能跑啊。”
言罢,她往暖阁走去。
暖阁是时笙特地为她建造的,与书房只一墙之隔,时笙不在的时候,她都会在里面等着。暖阁内铺着厚实的地毯,这种柔软的毯子少见,是时笙从她父亲手中骗来的。
晏如先去书房取了两本书后推开暖阁的门,暖阁了还摆着一张榻,榻就扑在地毯上面。
她坐下半刻钟,时笙匆匆推开门,“我来换身衣裳。”
“方才没有换吗?”晏如故作一问。
“你将我的衣裳穿了,我没有穿了,这里有。”时笙脱下被香气浸润过的衣襟,中衣沿着肩膀两边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
晏如本坐在地毯上,见到时笙后就坐在地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时笙的身子。肌肤如白瓷,看不到一丝瑕疵,脊背上的樱花已经不见了,她走近去看,压根不见樱花。
方才欢好的时候看到的樱花,像是错觉。
她盯着时笙的身子,曲线曼妙,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就连胸前也是一样。
晏如镇定自若,矜持有度,那双眼睛就像是看着寻常的物什,没有一丝温度,当时笙回过头来的时候,她又坐在了地榻上,手中捧着诗词在读。
“你在看什么?”时笙不知道自己换衣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赤着双脚走过去,脚踩在了她的裙摆上,洁白的脚面下映着艳丽的牡丹花,妖艳昳丽。
“看情诗,中山王的桃花笺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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