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惺回到家中,据他所知,原身的家庭并不差,要是太过差劲,也进不了四中这种地方了。
坐落在沿江的江景大平层,高楼俯瞰底下所有景物,装修风格古典,但免不了令人觉得有些沉闷了,几乎全部都是深色的家具,客厅沙发后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很大的横幅山水景物。
闻惺对这个家的第一印象:这一家子绝对都是文化人。
连电视墙旁边都放着砚台这些玩意儿,家里的书磨香气很明显。
这样的家庭,原身不应该是那样的性格。
书里没有提过,原身自己好像也不清不楚的,所以闻惺很难去知道造成原身性格的主要成因。
他把书包丢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刚看了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进来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职业西装,一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一边换鞋,在看见闻惺的时候,几不可见地蹙住了那跟原身有三分像的眉眼。
这肯定是原身的妈了。
陆雪雁打完了电话,闻惺只见眼前一抹白闪过,电视就被关掉了,陆雪雁的五官不算出彩,但凑在一起,给人莫名的严肃感。
“上学期期末考试,在年级五百多名,”陆雪雁声音很冷淡,“我不建议你看电视,以及其他的一切娱乐活动。”
闻惺看着她,良久,他站起来,“哦。”
他准备回房间了,这是原身的母亲,闻惺再叛逆脾气再臭,也不能对人家的妈妈胡来,况且,某种意义上,原身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书包不允许往沙发上丢,我说过的你又忘了?”陆雪雁带着轻微质问的语气落入闻惺的耳朵里。
闻惺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猜到原身的性格为什么这么敏感胆小又战战兢兢了。
他把书包拎到手里,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陆雪雁看着关上的门,心里产生些怪异的感觉,平时闻惺放学回来,也是沉默寡言,很难听见他开口说话,但至少看起来乖顺,可今天闻惺虽然也听了她的话,她却从闻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不耐烦之意。
陆雪雁想到今天开完会,同事聊天的时候提起她孩子的叛逆期,那苦大仇深的模样让陆雪雁不免庆幸闻惺还好很听话,可现在看着闻惺默不作声的背影,她心里有些不安。
-
“李初七,你也太没用了吧,丢人不丢人?昨天竟然被闻惺那死结巴欺负了。”
厕所,往往是部分学生的聚集地,一下课就扎堆在里头抽烟聊天,你推我搡地打闹一会儿,对别人尿尿的玩意儿都能评头论足好半天,把人惹得脸通红恨恨地提了裤子走出去,他们在后头闷声笑。
但今天他们没有干这种缺德事儿,他们在打趣李初七。
李初七不太熟练地吐出个烟圈儿,“说大话谁不会?换你们试试?死结巴跟他妈疯了一样。”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不过咬人也还是只兔子,有什么好怕的。”何潜靠在墙上嗤笑道。
李初七也笑,觉得何潜说得不错。
他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看见一个闻惺进来了。
他对看着他的这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当着他们的面拉下拉链,随着水声结束,他提起裤子,扭头对他们冷冷道:“看什么看?”
闻惺把他们每个人的脸都过了一遍,除了已经过了招的李初七,其余的,就是昨天参与了撕他作业的人。
这几个人没想到闻惺会直接这么不给脸,表情都微微的僵住。
李初七叼着烟,看着天花板,不作声,不参与,前车之鉴,他绝对不招惹这死结巴了。
何潜先动手了,他本来想一脚把闻惺扫到地上,结果闻惺抢在他前面朝他挥出拳头,半边头骨都像是被一拳给打碎了,何潜还没来及还手,一股巨大的力拽住他,接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