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边的凯文挥着手催促：“走快些！”他便恍然明白过来——他刚才的眼神失了态，加上华远经纪那些人尽皆知的“秘密”，现在他在这两个青年眼里，就是戏文传言里脑满肠肥的“老色鬼”之一。
    这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都是突兀。
    付启年心里不免懊恼，偏偏凯文还要火上浇油。待两个青年走过来，他就像是急着招揽客人的老鸨，挤眉弄眼地对付启年介绍：“付董，您别介意，这俩都是新鲜小孩儿，不懂规矩。快，跟付董问好。”
    那两人被催着，语调僵硬地跟付启年打了招呼。
    付启年的笑也僵硬了——“新鲜”，这词用得可是生怕人听不明白？再看青年，对方倒也迎着他的视线，目光里还穿着剑，剑名“见你生厌”。
    罢了。
    付启年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索性还人家清净。
    他转向凯文，语气难免带着撒气的火：“云天一向凭实力说话，别的东西，就不必了。”然后把手里掐皱了的名片，递还到了凯文跟前。
    凯文松垮的脸皮像是瞬间凝固的猪油，油皮上泛着不知是怒还是怕的红，暗沉沉的。他双手接回了名片，付启年便转身离开。
    凯文扭过头去看付启年的背影，直到背影看不到了，他才像是重新被融了，活了过来。他朝旁边“呸”了一口唾沫，凶狠地骂：“装什么啊，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女朋友，不就是……”
    骂了一半，最后几个字却好像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哽得他面皮愈红——这次确乎是怒的。好在旁边还有两个人，两个不得不“仰仗”他来铺展前途的人。
    凯文回身去看旁边的两个青年，对着当头那个怪异地笑了一下，“小江啊，付董刚才看你那一眼可得记着，那是你的本钱。”
    青年的眼珠动也没动，只把修长的眉轻轻蹙拢了一些，毛孔里都仿佛要渗出薄白的冷气来。
    凯文习以为常，愉悦地哼笑起来：“你刚出来，心气高，等你多磨几年就知道厉害了。清高能当饭吃吗？能变成流量吗？清高只能喝西北风！——是吧，秦西？”
    被叫到的另一个青年立刻抿直了唇线，俊秀的脸上隐怒不言。
    这表情可叫凯文畅快了许多，他又咯咯地怪笑了几声，从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挤出滑腻的暗示，“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吧。如今这圈子里，二十六岁可是‘高龄’了。”
    秦西的手捏成了拳，依旧没有说话。
    凯文像是斗胜的公鸡，把头扬得高高的，大手一挥，叫两人上车继续走。
    ·
    付启年刷脸进了现场，电话联系后在演出厅找到了艾丽。
    艾丽比付启年大五岁，是位利落干练、魅力十足的女性。她是付启年创办云天的合伙人，现在的执行总裁，也是付启年的表姐。
    “启年。”艾丽小跑着过来，满脸欢喜，在付启年跟前她总是很活泼，且充满保护欲，“嗯？你怎么一脸不高兴？是发生什么了吗？”
    付启年露出个无奈的笑，并没有提及刚才让他心脏大起大落的插曲：“我刚才花了十几分钟才把车停好，待会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出去。”
    艾丽大笑，“你该给我打电话的，咱们云天的场地还能少了你付董的停车位？”
    付启年也跟着她笑。过了会，付启年注意到有个人一直站在旁边，就看了过去。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模样周正，衬衣黑裤，衣袖挽着，露出的小臂线条很有力量感。
    艾丽“啊”了一声，介绍道：“我都忘了。给你介绍一下，顾洪，谷阳传媒的老总，咱们的舞美设计外援。”
    顾洪朝付启年伸出手，笑容很有亲和力：“付董，久仰大名。”
    付启年跟他握手，原话还回：“我也久仰顾总的大名。”
    顾洪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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