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付启年一眼,“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天不亮就去易德林给你买的早点,不准吃了!”
付启年把咬了一口的虾饺递过去,“喏,还给你。”
何悠还真就低头要吃,付启年忙抽回了手,嫌弃道:“恶不恶心啊你?”
“你都不嫌恶心,who怕who啊?”
“幼稚。”
何悠却像是听了什么夸奖,得意地哼起了歌。
…
付启年是从五年前开始打高尔夫的,算不上狂热,只是他唯一钟情的运动项目。
拿到新杆,挥一挥,一上午就过去了。
何悠是个半吊子,挥了两杆后就带着姑娘坐捡球车上陪转,十一点刚到,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付启年跟前抽走了球杆:“到饭点了,走走走,吃饭!”
付启年被打断兴致,有些不高兴,但也记得下午的约,只好罢了。
何悠看他这表情,就笑:“这么不情愿,那你把下午的行程推了,咱们吃了饭你继续。”
付启年活动了一下手臂,说,“算了,也有些累了。”
何悠哼了一声,把球杆递给球童收拾,追问,“你下午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
“新认识一些业内公司,初次见面,爽约不好。——中午就在落雪轩吗?”
“对,前天就定了位置。你下午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已经安排好了。”
“嘶,付启年,我怎么觉得你在防着我呢?”
“你想多了。”
“……”
落雪轩就在球场边上,视野辽阔,菜品鲜美,经常有寻着味的老餮结伴而来。付启年喜欢他家的烤牛肉和狮子头。
落了座,何悠首先就给付启年把这两道菜勾选了,然后才问他,“有什么别的想吃的没?最近时蔬挺多,你也吃点草?”
付启年做了个孩子气的动作——他皱着眉,撇了撇嘴。
何悠早有所料地盯着他,一看到付启年露出这个表情,他立刻就得偿所愿地乐了:“都说人是杂食动物,怎么到你这就是纯肉食了?嫩豌豆片、莴笋跟茴香苗,就这三个了啊。”
付启年端起侍者刚上的普洱茶,抿了一口,“你说了算。”
“哟,闹脾气呢?”
“……够了啊。”
何悠笑出了声。
付启年懒得理他,偏头看向别处,接着目光便顿住了。
顾洪身旁跟着一个人,原本说着话,余光瞥到付启年的身影后,也看了过来,与付启年的视线对上。
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意外。
“看谁呢?”
何悠像是一个雷达,精准顺着付启年的视线锁定了不远处的顾洪。他该是不认识顾洪的,但紧接着他却“哟”了一声,站了起来:“这不是刘总吗?”
顾洪身边的男人也笑了,忙走到何悠跟前来,“何少,好久不见啊。”
在这瞬间,付启年的脑海忽然电光火石,意识到了之前忽略的一件事——如果顾洪要介绍给他的“朋友圈”,刚好有他身边的人熟悉的人呢?
比如这位刘总。
再万一,顾洪说漏了嘴。
空气里的湿度突然诡异地拔升,香甜的食物气息泡饱了水,艰难地吸进肺里,又从食道中反刍出一股黑臭的煤油气味。
付启年觉得头皮发麻。
何悠跟那位刘总三两句话简单寒暄完毕,接着便转向了顾洪,问,“你跟启年认识啊?”
在顾洪开口之前,付启年压下嗡鸣的不安,站了起来,从容微笑介绍道:“这位是谷阳传媒的顾洪顾总。不负韶华项目的舞美是他们在做。”
顾洪看了付启年一眼,笑道:“对。前几天在节目现场刚跟付董见过面,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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