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启年上一次见面,都是他十八岁的时候了吧。”江叔看出付启年的表情勉强,便把话题拉开,“咱们两家这些年也没断了来往,居然这么不凑巧。”
付爸便笑道:“那得怪你们这么多年都没回国。”
“是是是,确实也很久没回来了,不过目前这边还真走不开。”
“你们现在想发展的这块领域,那的确是……”
两位掌事人聊起了生意,付启年便坐到了一边去看节目。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追不负韶华的播出。
跟令人印象深刻的初舞台相比,一公的舞台算得上差强人意。只是付启年这会如坐针毡,根本看不进去,便埋头吃着付承年做的杨枝甘露。
一碗甜品见底,该来的终是来了。
“接下来是由第七组,也是今晚最后一组学员,……江阔……带来的《look at me》。”
沙发被压得弹了一下,付妈激动得直拍付爸的腿,“来了来了。”
付爸被拍得疼了,伸手接住了付妈的手捧着摁住,佯怒道:“你小点声,都快听不到电视的声音了。”
付妈横他一眼,倒也没再发声。
付启年垂着眼睑,手里转动着挂着奶沫的玻璃碗,神魂仿佛从天灵盖游荡了出去,只留下听觉霸占了身体。
音响里的声音从未如此清晰过。
主持人的介绍,学员备采的镜头,练功房的跳跃声……
然后是江阔的备采。
他说:“声乐是我的短板,舞蹈也不见得是长处。我选择《look at me》有取巧的成分,但我能保证会把目前我最好的一面,呈现给观众。”
江叔听笑了,“这臭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付爸说:“这叫气势呀,很有老哥你年轻时候的风采嘛。”
“哎呀,你俩别互捧了,安静点,开始了。”
投影的光芒忽然暗下,沉缓的呼吸声从音响中传出——真是神奇,付启年居然能辨别出,这是江阔的呼吸。
他们明明才见过没几面。
“哥,不看吗?”付承年忽然在旁边低声提醒。
付启年轻微侧头,脑袋里想着托词。
“看,是江阔开场。”
这句提醒像是一个开关,按动了付启年的后颈骨,让它噼啪一声挺直了,投影上江阔的身影猝不及防撞进了付启年的眼底。
这一看便是挪不开了。
舞台是全黑的,一声低沉的呢喃从黑暗中滋生,灯光裹着电流声从舞台边缘亮起,镜头拉近,是江阔特写的双眸,黑白分明,映着几粒光点。
江阔贴着麦的嘴唇翕合,低沉的呢喃变得清晰。
“look at me。”
像是情人在耳边哼吟。
付启年僵硬地朝后撤了身体,脊背靠在沙发上,单手捏着没放下的碗,另一只手往上掩住了口鼻,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戴上一张遮掩一切的面具。
啪。一束灯光自上而下,五位学员的身形被切割出漂亮的剪影,江阔偏着头,视线看着镜头,像一把剑刺穿了光影空间。
付启年觉得心脏被这剑洞穿,血液倒灌进了大脑,两耳嗡鸣。
他想躲,又不想躲,又躲不了。
他想藏,又不愿藏,又藏不住。
他无暇他顾。
江阔确实取巧了——这曲《look at me》的编排,比起展示学员的业务能力,更倾向于展示学员的个人魅力。
脸,身材,气质,仪态,眼神。这些东西,即使从完全客观的角度说,江阔也有着断层的优越性。在这样的优越性下,平平无奇的几句solo,稍有进步的舞蹈,都变成了锦上添花。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并毫不吝啬地展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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