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
梁医生点头:“我会转达她的。”
这顿饭并不如付启年想象的那么难熬,也比他预料的要短暂。
只是或许是席间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缘故,又或者是止疼片开始失效,付启年起身的时候脑袋忽然一阵眩晕,手掌本能地撑上桌面,按掉了碗筷,哗啦碎了一地。
“哥!”
付承年大惊失色,上前一步扶住了付启年。
付启年很快清醒了过来,他露出尴尬的表情,对付承年说:“没事,就是起的急了。”
付承年皱着眉,问:“是头晕吗?还没好吗?”
付启年表情纠结,过了两秒,露出妥协的表情说道:“先说,你不准告诉爸妈。”
“你说。”
“昨天不是不负韶华收官吗?姐不在,我就陪的久了些,结果失眠了。”
付承年立刻作出愤怒样子,但怒又不愿撒到付启年身上,便兀自蔫了,兄弟位次调了个个,教育起付启年,“表姐不在还有安靖,这种庆功宴哪需要你陪到那时候?你看看你,知不知道人一过三十,熬夜那就是不可逆的损伤。”
“知道了知道了。”付启年推开付承年,笑道,“那我今晚早些回去早些睡,你就别念了。”
付承年一副委屈模样,但也乖乖闭了嘴。
三人一同下到停车场,付承年再三确认付启年可以自己开车后,才放他上车,目送人离开。
付启年的车穿过车库的过道,远远走了。付承年脸上的孩子气也逐渐褪得一干二净。
他回头,对梁医生礼貌一笑,“梁医生,我送你吧。”
“付总客气了,我的车就在前头。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些话想跟付总说。”
付承年微微偏头,示意她直言。
梁医生便说:“付先生刚才是在说谎。”
付承年的表情未变,说:“梁医生,我并不是请你来观察我哥的,希望你按捺住自己作为心理医生的坏习惯。”
他果然知道。
“我并没有窥探付先生的意思,如果因此让您觉得不快,我向您道歉。但是我还是想冒昧多问一句:付先生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他不需要。”
“那您看过吗?”
“你觉得我有病?”
他的气势徒然凌厉了起来,梁医生防备性的朝后仰了下脖子,但立刻又止住了。
她答道:“付总,我不是在好奇,只是与罗小姐进行过四次治疗,我觉得她的病情与你们有很紧密的联系。
“罗小姐跟我说过二十三年前的绑架案,您和付先生因她而被连带绑架,之后付先生为救你们只身犯险,受伤失忆,还流落在外七年。——这些是罗小姐的心结,她对此一直非常愧疚和自责,以至于在付先生被找回后,她才会迸发出如此强烈扭曲的保护欲。
“这次付先生受伤也是,您告诉罗小姐说,付先生的头疼是因为精神压力,而压力源自然是罗小姐。——这也是她这次治疗能坚持这么久的原因。
“但今天来看,付先生的压力源似乎并非单一因为罗小姐。”
“梁医生。你是表姐的心理医生,治愈她是你的工作,不是我跟我哥的。当然,我了解过心理疾病很难痊愈,所以也明确跟你表达过,只需要减轻表姐对我哥的偏执保护。——就这点要求,你也要寻求我跟我哥的帮助才能完成吗?”
梁医生皱眉,“付总不必激我。我只是在听过罗小姐讲述的往事后,对付先生心怀敬意。
“付先生头疼和晕眩的症状持续有半个多月了吧,并且今晚的反应来看,他一直在和你们隐瞒自己的情况。而且交谈中可以听出,罗小姐于他而言并不是主要的压力来源,他的压力源还一直存在。
“付先生现在的状态并不好,我建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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