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声音。
罗卡第一个看到付启年,立刻笑着打了招呼:“付董好。”
另外三个人也忙站正了跟付启年打招呼。
付启年对他们笑了笑,问罗卡:“在干嘛呢?”
“听张教授骂人。”
“……江阔?”
“对。我还第一次见张教授这么生气,您要听吗?我出来的时候没锁门,咱小心推开一条缝就成。”
“……”
付启年对他们挥挥手,“快到午饭点了,你们先去吃饭吧。”
其余三人不是云天,于是都看向罗卡。罗卡笑嘻嘻应了,还跟付启年挥手拜拜。
付启年等他们走了,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门是隔音的,过了几秒有人来开了门,正是张芸教授。
张芸看到付启年有些讶异,招呼了一声又问:“付董过来是……?”
“刚好找您和江阔。”
付启年走进房间,看了房间中央的人一眼。
江阔穿了一身宽松的练功服,灰色的t恤已经被汗水湿透,袖子贴在他的手臂上。
他听到付启年的话,看了付启年一眼,又把视线落回了地面。
付启年知道江阔对他不喜,于是也没走近,就跟张芸站在门口。
他问:“是江阔的练习出了什么问题吗?”
张芸闻言,刚刚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又窜了上来:“我正跟他说这事呢。既然付董您也想了解,那咱们正好说说。”
张芸转了个身,站在江阔跟付启年之间,然后摊开手指向江阔说:“这小孩来云天的第一堂课后,我就特高兴,因为他的身体条件非常好,且记忆力也强,看过的舞一遍就能记住动作,三遍基本就会了。这对一个成年后才学跳舞的人来说,难能可贵。
“可是,跳舞不是只要技术好就行了的,它不是杂技表演,它是一门艺术,是情绪的表达。就算是爱豆跳的团舞,也是需要传递一些东西的。
“但江阔他拒绝传达,——付董,您看过江阔的舞台吗?”
付启年突然被提问,愣了下才点头:“嗯,看过。”
“那您看过他这半个月来的练习吗?”
“这个,倒没有。”
五时有发布过练习室的物料视频,付启年也看了,不过物料专注的是五时之间的互动,以及一些琐碎,完整的练习他并没有看过。
“那好。”张芸又对江阔说,“江阔,跳一遍。”
付启年:“这,不用吧?”
“用,您得看看。”
张芸态度强硬,去打开了音乐。江阔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但并没有反驳,听话的去站了位。
五时的成团曲,意在少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它是一曲让人听到就能感受到活力、阳光、血液沸腾的曲子。
但江阔跳得像是个杀手。
跳到一半,张芸就叫了停,然后看着付启年说:“付董,您看到了吗?就连《courtship》他都有攻击的眼神,有释放自己性张力的意识。可是现在呢?简直就是个人工智能。”
付启年:“……”
“他对舞台没有渴望,没有冲劲,我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热爱自己的职业。”张芸转身,又对着江阔,厉声道,
“你是觉得自己成团了就万事大吉了,就大红大紫了?就可以撂挑子摆着扑克脸了?你千里迢迢到中国来,终极目标就是为了成这一个团?就为了这昙花一现?
“那这个舞台于你到底意味着什么?艺人的身份对你而言又是什么?随便一个平台上想要赚钱的网红都比你对这个舞台有野心!”
江阔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身体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过而轻轻起伏。
“张教授。”付启年出声打了圆场,“我跟他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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