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
雌虫转过头,只见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雄虫,此时正趴在地上,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一个黑发的学生用膝盖跪压着他的背脊,声音低沉极了:“你敢动一下,我就折断你的手。”
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他那不像是警告,更像是对他自己的一种限制。
——他已经很想这么干了。
雄虫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雌虫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动不动,他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雄虫会被压在地上?
为什么有人敢这么干?
他——他疯了吗?
“你先下来。”一个稍显沙哑的声音响起,雌虫茫然地穿过头,只见一个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向他伸出手:“你待在那里做什么?会感冒的。”
雌虫握住他的手,黑色的镣铐晃动,发出轻微的声音。
“啧。”
这个人转过头,对压着雄虫的那人问道:“给我根铁丝。”
“——我哪来的铁丝啊!”
陆昔无奈地道,“牙签你要吗?牙签我倒是有。”
“也成。”
夏白渊拿着根牙签,低头在锁眼里鼓捣了一下,不知他干了什么,那沉重的锁链应声而开,落在了地上。
看着还是懵懵懂懂的雌虫,夏白渊的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
假如他没猜错的话,这只雌虫刚才差一点就要跳下去了。
只差一点点……
陆昔捉着雄虫的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顺手就用铁链把他的手反困在了椅子后面。
雄虫阴毒地看着他,嘶声道:“你们是谁?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哦?”
陆昔冷笑了一声:“想吓唬我?”
雄虫双腿分开,陆昔一脚踩在他双腿之间的椅子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在学校里居然有人校园霸凌……”
“你要问我是谁,吾乃假面的使者,正义的化身!”
“……”
“……”
夏白渊低下头,猛烈地咳嗽起来。
校园——校园霸凌?
陆昔警觉地回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
说到一半,他闭上了嘴巴,现在他们还是假面使者呢,不能暴露任何信息!
夏白渊摆摆手:“没什么。”
什么啊,陆昔他完全没懂啊。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陆昔,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对陆昔说:“你过来。”
陆昔:“哦哦。”
他原本是担心陆昔会因为知道了黑暗的一面而受到打击,但现在看来……
陆昔到底还是陆昔。
或许,他可以试着让陆昔认识到一些真相,免得他下次又这样莽撞。
夏白渊勾着陆昔的脖子,两人低声说了一阵,陆昔的脸色越来越黑,直到夏白渊放开他的脖子:“现在,你明白了吗?”
“明白,当然明白。”
陆昔眯着眼,视线在那只受伤雌虫的身上转了转,然后缓缓地挪到雄虫身上。
他这眼神很淡,但不知为何,那只雄虫却突然齐齐地打了一个寒噤,后颈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鸡皮疙瘩。
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只雌虫,而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庞然怪物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
眼看着陆昔缓步逼近自己,雄虫往后仰去,背脊死死抵在了椅背上,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我、我警告你,我可是雄虫!你不能伤害我!”
这个高挑的虫族在他面前闭了闭眼。
在这一刻,气氛变得十分紧绷,仿佛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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