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质。
嫣华看傻了眼,连南山觉亦不自觉目露惊色。
可让他们诧异的事并未结束,另有一束极细的紫色从青藻泥中抽离出来,孤伶伶落在南棠掌心,委屈得不知道该归向何处。
南山觉瞳眸骤缩,紧紧盯着南棠掌中之物不放。
“师兄,这是何物,我分不出来,水木土火四灵相融。”南棠问道。
“给我。”南山觉朝她伸手。
南棠中断了分离灵气,将掌中那不到半指甲盖大小的紫色细砂小心翼翼拔到南山觉掌心。
“你们在这里等着。”南山觉匆匆抛下一语,转身疾步进了茅屋。
南棠百思不解地转向嫣华:”你师父怎么了?”
“不知道,他一向如此,你习惯了就好。”嫣华耸耸肩。
“那到底是什么?”南棠又问她。
“不知道……”
面对嫣华的一问三不知,南棠也很无奈,南山觉一去不回,也不知几时出来,她干耗着也无趣,索性走到藏书柜前。这里收藏的都是春醒坊的杂书,大多与农事相关,南棠扫了几眼,无甚兴趣,又往里走了两步,在角落里发现了叫《木神行川记》的玉简。
木神自然就是句芒。
这本《木神行川记》也不知为何人所撰,所撰年代也不可考,她将神识探入后,看到的第一眼,是一张巨大的舆图,舆图上方,有个仿佛行走中的小人,小人的身边,跟着只牛角灵兽。
南棠忽惊――那只牛角灵兽,与她先前在南境冰窟里遇到的那只异兽,有几分相似。
她正想往下继续探看,耳边却响起南山觉声音:“这本《木神行川记》据说是记录了万万年前,木神句芒探寻大地时所踏足过的地方。他花毕生精力,丈量了这片土地,收集万物灵源,汇成春种。”
南棠只能先收回神识,望向南山觉:“可这舆图与现行的玉昆地势并不相同,也不知道所绘的是哪个地方。”
“这本书只是坊间古藉杂记,从古流传至今,真假不可考,许是前人杜撰也未可知。不过坊间还有一个传说,相传万万年以前,你我所处的玉昆是一个更为庞大仙界,后来却不知何故,一分为三,漂入星宙成了三个不同的仙界,而玉昆则是其中之一。有人说,是因为古修斗法,也有人说,是遇异星外袭,还有人说,是仙界内部灵溃,导致山川湖海四裂……总之众说纷耘,并无确实原因。而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化,玉昆仙界的地势与舆图对不上,也很正常。”
南山觉所说的虽然都是让南棠觉得匪夷所思的内容,但南棠还是听得异常仔细,也许是南棠认真的模样与外头那些将他当成疯子的人不同,南山觉罕见的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仿佛遇到千载难逢的知己。
语毕他又问她:“你对句芒春种很感兴趣?上次就来问过我一回吧?”
南棠心道:您可算是记起来了。
他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又问道:“你为何对句芒春种如此感兴趣?”
这个问题,南棠答不上来,她不能告诉他自己体内可能就埋着一颗句芒春种。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南棠道:“南山师兄,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原因。”
南山觉竟没有逼她:“不说也罢,外人之事我也没兴趣。”
每个人都自己不能说不想说且不为外人理解的秘密,就像他渴望复活妻子一样。
“我想提醒你,如果你是抱着修炼的目的,指望句芒春种能给你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那我劝你趁早死心。句芒春种之力在于生,它的存在天生便会压制所有的伤与死,拥有它,你将永远无法修行任何高深的法术,而你毕生也只能致力于一件事,那就是――生。”
永生,是有代价的。
南棠的心脏陡然间剧烈跳动,仿佛触摸到了什么古老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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