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费周章,而是直接把造成她死亡的鄂颜公主咔嚓了。她怕死吗?怕。可是再怕也没想过害鄂颜公主的性命。
蓊娘想象着苏白描述的梦,面色凄然地在她身边坐下。
“那个梦又长又真,对我可能确实产生了一些影响吧。就像曾经的我跟小时候的我对比来看,也完全不一样了不是么?”苏白适时地握住蓊娘的手,眼中带泪(可惜蓊娘看不见她这段表演的精华所在)言辞恳切略带哭腔(既然看不到就让她听到吧)地道:“那日我也并非是装哑。可能在梦里哭得太多了,早上起床时只觉得嗓子干哑涩疼,兴许是后来喝了水的缘故,大夫来时已经可以出声了。”
“若当时已经无碍,小姐怎么还让他施针扎你?”蓊娘心里的疑虑并未完全打消,不过对于苏白的态度已经较方才恭敬了许多。
“我……”苏白故作颤抖地松开蓊娘的手,哭腔更重地道:“我当时还沉浸在梦中的场景里,心痛难耐。大夫要施针,我便想扎两针也好,也许身体上的痛能盖过心里面的痛呢!”
“小姐~”蓊娘心疼地将苏白揽进怀里,终日紧闭的盲眼渗出两行泪水:“这些事你应该告诉老奴的。”
苏白知道蓊娘这关算是彻底过去了,不过戏不能停啊!她强颜欢笑地拍着蓊娘道:“不过我后来一想,手指头全扎伤了还怎么写字呀?就没再继续装了。”
蓊娘松开苏白,背过身偷拭掉眼角的泪水,转过身来时又是平日里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了:“小姐适才说道,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如果那个梦真像小姐说得那样真,或许是亡人们为了警示我们所托的梦。”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在梦中朝廷就是通过良宵阁盯上的我们,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良宵阁不可再留。”呼~苏白暗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被她大忽悠给圆回来了。“不仅良宵阁留不得,咱们手中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都留不得。至于复仇大业,我想到的更稳妥的法子是——打入朝廷内部!”
“打入朝廷内部?”蓊娘袖起手认真听讲。
“对。蓊娘你想,如果皇帝和百官的枕边躺着我们的姑娘,朝中还安插着我们的儿郎……”苏白停顿片刻,给蓊娘留下想象的空间后接着道:“妓院的姑娘们,几乎都是我们从人伢子或者逃荒的人手里买下来的,然后教她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教她们如何取悦男人如何探听消息。蓊娘你我皆是女子,如果自己落入姑娘们那样的境地,是会感谢良宵阁的搭救教养之恩呢?还是憎恨良宵阁让自己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呢?如果有机会,会不会想出卖良宵阁呢?”
蓊娘沉思不语。
“可是。同样是把姑娘们从人伢子或者逃荒的人手里买下来,咱们不把她们送进妓院那种吃人的地方,而是另辟府院给个正经身份像大家闺秀那样好生教养长大,到底是入宫争宠也罢,还是嫁与高门大户的公子也罢,也给她们自由选择的机会。您觉得,她们还会恨咱们吗?咱们以前呀,格局还是太小了。想想看,没准下一个皇帝都是我们的人呐。何愁大仇不报?”
蓊娘对于人性没有苏白那样乐观:“小姐。升米恩,斗米仇。待她们嫁入宫中或是高官后院,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神仙日子,恐怕并不会乖乖听任我们差遣。”
“蓊娘知道连坐法吧?”苏白觉得自己要是心眼儿再坏点,没准还真有做大反派的潜质,她都不敢相信接下来的话是从自个儿嘴里说出来的。“救下来的姑娘们养在一处大府院,日子久了难免会有姐妹情深的,这是第一重人质。待她们嫁出去,有夫君有儿女,这便是第二重人质。要是不肯听候差遣,问问她们舍不舍得人质的性命便是。从逃荒者手中买人的时候,有兄弟姐妹的最好,分别养在两处可形成牵制之势。”
蓊娘细细地消化完苏白这番话,欣慰地颔首道:“小姐真的长大了,颇有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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