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失踪之前……”
小环拧着眉毛,为难地开口,“那时奴婢因着凉发了急热向少爷告假,在屋中静养,阿秀曾来看过奴婢,此后不久便听闻阿秀失踪,具体什么缘故,奴婢也不知情。”
“她来探望你时,你们二人有何交流?”卫梓怡问。
“阿秀来给奴婢送饭,聊了几句家长里短,听她说府上办了家宴,大少爷肯定要喝酒的,奴婢便托她给少爷送碗醒酒汤去。”
郑子昀亦在旁听着,闻言惊疑道:“竟有此事?”
小环便道:“少爷那日想必是喝醉了,不记得了。”
卫梓怡斜乜了郑子昀一眼,未再往下深究,转而问起香悦:“你与香悦同在东莱院侍奉主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其人可有甚了解?”
“香悦性子很好,讲话从来都轻声细语,与府中其他人也都相处得来。”小环说起香悦,语气很是遗憾,“奴婢实在不明白,她这样好的姑娘,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魏辛亦感慨道:“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啊,我想起来一件事。”
小环忽的抬高声音,将卫梓怡等人视线转移。
便听她道:“那天夜里宴席尚未结束,小少爷因与田大人起了争执,提前带着香悦走了,后来奴婢和大少爷回到东莱院,只见到小少爷,没见到香悦。”
“以往也有类似的情形,小少爷心情不快,便不喜有人在身旁烦他,故而奴婢未作他想。”
·
卫梓怡着人带着两名死者的尸骨回内卫府,郑氏府邸内只留十人把手各个关口,密切关注案发现场有无可疑之人出入。
从郑府出来,魏辛小声询问:“大人,派去调查王掌柜和田大人的内卫传回消息,说这二人都不是左撇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找到郑子梁,确认他的行踪。”
卫梓怡抬头看向郑府大门上的牌匾,不紧不慢地回答,“细查王掌柜和田大人的底细,另外,派人暗中盯守郑府,注意郑老爷和大公子的动向。”
如是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那么王掌柜和田大人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但眼下,尚无证据证实卫梓怡的猜测,故而这两位当日留宿郑府的宾客,依然要查。
魏辛闻言惊疑:“老爷和大公子?”
监视郑子梁她能理解,按照已知线索来看,香悦被杀一案,郑子梁嫌疑最大,可卫梓怡还让人盯着郑袁问和郑子昀,魏辛不得其解。
“照做便是,旁的不要多问。”卫梓怡冷声吩咐。
“是。”魏辛低眉垂首,“属下明白。”
栎清坊与内卫府之间相隔好几条街巷,内卫府众离开郑府,行过长街之时,卫梓怡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向一座酒楼。
方才她着人去寻的郑小公子此时就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不知他对面坐着什么人,郑子梁神色严肃,不苟言笑,与先前判若两人。
卫梓怡抬手,示意身后众人先走,只留一个魏辛,两人一前一后步入酒楼。
酒馆中很是热闹,一楼大厅内坐满了酒客,酒香扑鼻,喧嚣声亦扑面而来,令卫梓怡皱了皱眉头。
店小二挂着笑脸上前招呼,卫梓怡并不理会,径直从其身旁走过,步履匆匆地踏上木阶,直奔二楼酒厅去。
从她发现郑子梁,再到此刻上楼一探究竟,前后不过几个弹指。
可她还是慢了一步。
等厅内情形囊入视野,郑子梁身边已空无一人。
相较于人更多的一楼,二楼便余了不少空座,但郑子梁对面的座位,桌上酒盏未撤,碗碟内余留两粒青豆,先前显然是有人的。
卫梓怡面沉如水,眼神阴冷,大步朝郑子梁走过去,执起钢刀敲了敲桌,质问他:“你在此面见何人?!”
后者却不把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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