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以遮挡住近一半的眼瞳。
显得神色莫测。
“那是你安排的吗?”
那道声音不明白:“什么我安排的?”
“引她至悔过涯的那个鬼魅。”
那是个不似人、不似妖、无实体又能招招致命的东西,不过毫无用处。若非是虞洲追了出来,戚棠根本不会上钩。
她只想安安稳稳,缩在她布满结界、十分安全的小屋中。
那道声音背后的人蹙眉:“不是你设法将小阁主丢下来的吗?”
心中有了判断,她们谁也没下手,不是她的安排。
虞洲摇头:“不是,我的计划,不在今日。”
她初来扶春,今日并没有动手的准备。
那么到底是谁能够破开扶春的结界,又一路无阻的至逼小阁主的房间。
也许……不是破开结界。
鬼魅没法进戚棠的房间,结界的威力犹在。
虞洲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嘲弄道:“这扶春,倒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呢。”
传声之人听不懂。
走了很久,虞洲仍是无碍。
而雾景中,戚棠早困倦的睡在一片雾霭沉沉中,没心没肺的只给自己布了一层结界。
她布结界的本领本也不高,能勉强织成一个已经心满意足的不得了了,睡得时候无比安心。
隔空传音的人终于放弃了:“你还真是懂她。分明今日才见的,不是吗?”
那小阁主心思全写在脸上眼睛里,贪生怕死,怎么不好琢磨?
虞洲想她笑吟吟讲话,又怕又鼓足勇气的模样,这样稍稍记一下这姑娘也觉得心软,唇角慢慢勾了抹笑,问那人:“见她死,你竟忍心?”
那道声音不以为意:“好笑,你不也忍心吗?”
“这可不同,”虞洲声音冷淡,听着就寡情,“我同她初见,没什么情意,谈什么忍不忍心。”
“忍心啊,”那人哼笑两声,大言不惭,“只要别让我看她的眼、看她的脸,听她叫我的名字,就无论如何都很忍得下心了。”
那是个让她心软的姑娘,虽然一身毛病,可是很难讲,看她蹒跚、牙牙学语,到如今,即使是为非作歹,都很招她喜欢。
虞洲说:“哦。”
她故作不满:“我才下定决心要杀她,你又来动摇我?若我下次心软,你我可就要功败垂成了。”
这才是笑话。
虞洲轻轻道:“……不会,你别高看自己。”
不是良善之人,谈何心软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 修无情道……别急嘛,总会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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