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地抱着他,感觉对方比晶子还要轻,但那身上好的皮草白袍和白帽子更是加分项。
他又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伏靠在对方身上,费奥多尔身上留有那个国家鲜明的印记,让他联想起俄国广袤无垠的雪松林,阴冷干燥,船舱外正巧下着暴风雪,和他故乡津轻的雪景不一样,沉郁而又冰冷。
太宰治挨着费奥多尔的脸颊,太瘦弱了,瘦弱而又苍白,是一只骨瘦嶙峋的老鼠,挨着的皮肤没什么温度,和他自己一样冰冰凉凉。
“费奥多尔君。”太宰治语气中潜藏着微妙的恶意:“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半周吧。”
“这么久——实在太无聊了,费尼亚。”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微笑:“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打发些无聊吧。”
……
……
他没有完全解开对方的厚重披风,只是让纤长的手指顺着衣服缝隙钻了进去,被衣料覆盖的温暖身躯被那几根手指冰得颤了颤,费奥多尔早就信仰基督,情.欲和放纵都是罪恶之源,是伊甸之果。
疾病和赌博是贯穿他人生全部的关键词,而孤独和性生活则是堕落——越堕落则越富有诱惑。
太宰治则完全反过来。
日本具有恪守道德却又挑战伦理的民族性,这个国家的堕落笑话不亚于几百年前的法国宫廷,他的监护人对欲望更是坦然,拜森鸥外的教导所赐,太宰治的厌恶和羞耻从未延及到这方面。
他亲吻着费奥多尔,亲吻这样一个人让他略有些反胃,温热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交换着,他轻轻咬了下对方的下唇,指尖继续向下滑蹭。
另一只手则扣着对方的后颈,毛绒绒的脑袋向下移了些,唇珠一下一下地碰触着俄国人的喉结,又慢悠悠地在对方耳边低而柔和地说一些挑战虔诚教徒,足以让对方感到不适的羞耻话语。
……
费奥多尔无意识地挣了一下,压抑住喉咙里模糊的声音。
太宰治在这方面相当无师自通,他在如何让自己舒服上面可谓是天赋异禀,被他扣着手腕的人微垂着眼,似乎已经沉沦进去,苍□□致的脸庞露出隐忍而又糜丽的神情。
——费奥多尔的体验并不算太好。
任何一个人第一次都不算太好,更何况两只都没有经验的猫猫撞到一起,其中一只猫猫不健康到堪称羸弱,他迷迷糊糊地心想这活也太烂了,又伸手按住太宰治的脑袋,让他不要那么过分。
太宰治的心理体验也不太好。
他强忍着厌恶好让自己不要抽身逃跑,一边亲昵地抚摸着对方的后颈,为日后裸露在外的薄弱皮肤增添几个青紫的指印。
他想看费奥多尔君灰溜溜地离开,什么都没得到,耗尽心思最后只是一场空。
他想看罪恶压垮他、折磨他。
……
太宰治重新为费奥多尔裹紧白袍,又用手指理顺对方被他揉乱的头发,再慢慢将那顶他看着很像饭团的帽子妥贴地戴到费奥多尔身上。
船舱里的冷意驱散了不少,他再抱着费奥多尔感觉也不似之前那样冰凉,外面的暴风雪依旧没停,灯塔的暖光照着反而多了厚重的质感,他此刻出于一种慵懒而又熏然的状态——就连怀里这只饭团都没那么不顺眼。
他重新把脸埋进费奥多尔的毛茸领口,听着外面雪花敲击玻璃的细簌响声,不容抗拒地收紧手臂,再阖上眼睛。
费奥多尔盯着狭小的玻璃望了一会,也往后靠了靠。
*
半周后,国防军机密研究机构的人员来接手这批实验体时,便看见两个紧紧靠在一起打瞌睡的少年,就像一只黑猫猫与一只白猫猫挨在一起。
其中一个像是被抽去骨头一样,脸埋在另一个的肩窝,胳膊环住对方的腰,很是惬意,听见声响,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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