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楼的这几个时辰王爷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齐沉沉默了,也不知道温辞怎么算的,他从去飘香楼到出来总共也没呆上一个时辰,怎么到温辞嘴里就变成几个时辰了。
不过现在实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干咳一声,语气闲闲:“和我们想的一样,南晋使臣不过是想搅浑京城的水。毕竟大齐内部越是混乱,对他们越有利。”
温辞毫不客气的评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脾气秉性一向温和,对着大奸大恶之人说起话来也是平静无波,此时这话却说得锋利无比,眉眼间满是戾气。
齐沉总觉得这份锐利是对着自己的,他嗯了声。
南晋那群人去见徐简令的事根本没有刻意隐瞒,关注他们的人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打听到。
他们一方面想通过徐简令把‘夏冰草’和贡品少了的事糊弄过去,另一方面则是觉得糊弄不过去也无所谓。
徐简令处在这个位置上又是出了名的两不得罪,南晋这群人最终目的是想通过徐简令达到挑拨郑家和齐沉关系的目的。
郑奕这个国舅生性多疑对齐沉这个摄政王又处处防备,生怕他不还政给小皇帝。齐沉要是因徐简令见了南晋使臣惩罚他,那郑奕难免会多想。
明明可以安稳解决的事,齐沉非要闹,那是不是别有用心。万一两国因此交恶,那小皇帝的皇位还能不能坐稳?
有些事对于一个多疑的人不需要太多证据,你只需要给提供一个想象的机会,那他自己就能在心里编排一出大戏。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挑拨成功,南晋也没什么损失,他们早晚都会拍屁股滚蛋。他们只需要往别人心里种上一些怀疑的种子,至于它会不会发芽又或什么时候发芽,他们并不关心。
温辞知道南晋这点小把戏齐沉不会放在眼里,但别人可不一定。想到一些人会因为这些破事瞎胡闹腾让齐沉闹心,他心里就非常不痛快。
看他神色有异,齐沉道:“我去飘香楼不就是为了吓唬吓唬徐简令,让他脑袋保持清醒嘛,现在目的达到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他约朱灼一起前去飘香楼,可不只是因为朱灼喜欢这种地方,更多的是看看南晋使臣想怎么护佑徐简令。
齐沉说这些话时语气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和,也间接解释了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去飘香楼干嘛,一切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温辞看了他一眼,心想,明明那么聪明,在某些方面却那么迟钝。
不过想到朱灼被齐沉带着去飘香楼时的心情,他心底隐隐升起一股很微妙的雀跃之情。
他今天本来想跟着一起,齐沉阻止他说:“你又不爱去那种地方,干嘛要跟着受罪,留在王府等我回来就是。”
齐沉见温辞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他心情也松泛了很多,他不想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多做纠结,于是开口:“巡防右营围了飘香楼楼,徐简令这个朝中大臣在里面见南晋使臣的事肯定会闹得人尽皆知。既然有人想看热闹,那就派人把徐简令请来,也好让暗中那些人知道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
温辞应下,把这事吩咐了下去。
然后他对着齐沉道:“你和南晋使臣打了照面,他们会不会猜测到你的身份?”
齐沉略抬下巴:“不会,我这个摄政王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朝臣外面有几个人知道我长什么样?江湖上风雨楼楼主被人见过不少次,说不定有画像流出,可风雨楼楼主的脸可不是这张。”
温辞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他点头赞同:“也是,再说了,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论长相、论实力、论地理优势,王爷都甩他们八百里不止。”
齐沉:“你说的很对。”
温辞笑了,他并不像齐沉那样,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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