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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朝,带我回家好不好?”
    时朝眨眨眼。
    郝与洲喝醉断片,既然醉着,那他纵容一点……也没关系。
    时朝最终还是被他捂住了耳朵。
    时朝在他烫热的掌心里说:“……可我没有家,没法带你回去。”
    郝与洲嗤笑一声:“你真惨。”
    他又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有。”
    时朝有点想笑,觉得他还是醉了可爱:“嗯,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郝与洲笑得天真烂漫:“就在我面前。”
    时朝愣在原地。
    郝与洲说完这句话,又神色痛苦地想蹲下去,抱着脑袋:“我头疼……”
    时朝因为他的回答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无措地低头看他的发旋,良久,才想起抬手拦出租。
    *
    他把醉鬼弄上出租车,再搀上楼,打开灯,扶到沙发上。
    期间郝与洲没有辱没大型犬的盛名,抱着时朝肩膀不撒手,牢牢扒在他身上,像块橡皮糖。
    酒品和七年前一点也没变。
    这样虽然避免了他到处挪动的情况,但是直到两个人坐在家里沙发上,他还是没有松开双手,表情安定,闭着眼靠着沙发背,又想睡。
    时朝拍拍他的脸:“鱼粥,醒醒。”
    郝与洲被他拍得清醒一瞬,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烙下一个吻,下意识说:“嗯?”
    时朝掰开他:“去刷牙,你很臭,一说话全是酒味。”
    即使被掰开了,郝与洲依然维持着握着他手的姿势,说话时滚烫的温度吐在自己掌心里,闭着眼问:“刷牙有没有奖励?没有我不去。”
    时朝:“……”
    像是感受到时朝无奈的情绪,他主动站起身脱衣服。
    脱了大衣脱毛衣。
    可他脱毛衣的动作被时朝拦住。
    时朝抓着他要拽衣服的胳膊,说:“别脱了,够了,还没供暖,屋里很冷。”
    郝与洲扯扯高领的黑毛衣,示意自己马上要被勒得喘不过气。
    时朝拗不过他,坐回沙发上,看到他从头上把毛衣拽下来,露出结实的背部、肌理分明的肌肉。
    这位人体模特走向卫生间,期间一个踉跄,差点跪在门槛上。
    时朝连忙跟上。
    没有一次性牙刷,时朝给他用了自己的。好在郝与洲并不介意,皱着眉刷完了牙。
    等到漱完口,把唇周的水擦干净,他才眉头舒展,按着洗漱台低头。
    他脸上红晕依然未散,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道:“我是不是发烧了?”
    烫得很。
    时朝难得放松,牵着他一只手向主卧走,说:“没有,只是喝得多了。”
    郝与洲被他带到床上,塞好被子,看他要走,语速很快:“我也不想……你怎么走了,你不在这睡?你不陪着我?”
    时朝:“我就在隔壁。”
    郝与洲坐起来,抓着他手不让他走。
    但这次时朝轻敲一下他的麻筋,趁他反手摸自己时站起身,说:“晚安。”
    屋里没开灯,门口漏进来的辉光给予时朝一个清晰的剪影。
    郝与洲心里一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揽住时朝,把他按在了墙上。
    时朝安安静静。
    怕反抗他他会伤着,时朝没动。
    郝与洲半身光着,拿肌肉压着他,带着一股薄荷牙膏的味道嗅他的脸,说:“我知道奖励是什么了。”
    时朝只当他发酒疯,但现在他刷过牙,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被压着也不生气,顺着他说话,只希望他赶紧消停。
    时朝:“是什么?”
    郝与洲慢腾腾地说:“我男朋友酒精过敏,刷过牙才能亲。”
    时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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