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在飞行途中先和小朱问清状况,出问题的那一段正是小朱发给他的砸椅子视频。
破旧的学生木椅经过道具师的处理,将固定结构的钢钉都换成了粘性普通的胶水,已经是一砸就散花的状态。
谁也没注意到椅子腿翘起了一个边,又薄又锋利跟小刀一样,椅子砸下来的时候,木片从邢羿的耳后一直划到下颌骨。
时乐点开小朱发的清创视频,三四厘米长的伤口快划到下巴尖了,而且比他想像得还深,已经露了骨头。
傅文睿看完一声卧槽:“这是冲着脸砸的吧?”
时乐眉头紧锁,先回小朱的消息:[清创后立即去b市二院,我三个多小时后到了就去找你们。]
随后他又给梁导打了个电话,心里叹息男主光环还真是不一般,只不过正常的男主光环是增益效果,邢羿的是老倒霉蛋专享debuff,也不知这当得是哪门子的男主。
挂断电话后,时乐还不忘借机降低傅文睿的积极性:“这种意外都是常有的,所以我肯定不能推荐你去,万一你这金尊玉贵的少爷身|体受到伤害,傅伯父非得用钱砸死我。”
傅文睿进娱乐圈纯粹玩票,网上的负面言论全不在乎,能拍戏就玩一玩,但因为这种事情涉险肯定是万万不可的。
他这么一听,也跟着没心没肺地乐了:“我爸确实疼我,我七八岁的时候,保姆不小心把热牛奶洒我手上了。”
“倒牛奶甩锅给热牛奶的,热牛奶的责怪另一个催她烤面包的,三人相互推脱,结果我爸看我手上的水泡,气得直接将当天值班的三个保姆全开了。”
傅文睿说着就伸出手腕给他看,时乐只看到黑黢黢的一片:“哪呢?”
傅文睿转着手腕:“这个得找角度借着光线……你看!看到没,有一点凸起的,这就是我身上唯一的伤疤!”
时乐:“……”好家伙,说是玉|体毫不为过了。
他又觑了眼,恩,黑玉无疑。
傅文睿喝着果汁,雪白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一会儿便和时乐抱怨起价值三亿的私人飞机:“湾流系列还是太小了。”
时乐:“……”
*
下了飞机两人直奔医院,邢羿也刚进手术室。
小朱见了他立即跑了过来:“已经按您的要求和医生沟通完了,好在邢羿不是疤痕体质,恢复好的话应该看不出什么的。”
时乐点点头,又和剧组跟过来的副导演握了握手:“麻烦您了,帮忙送邢羿过来。”
副导演受宠若惊地摆摆手:“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梁导和演员还在那边赶档期,今晚下戏才能过来。”
时乐大概了解了一下,砸人的演员吴苑廷是有名的黄金配角,虽然戏份不算多,但每一组的档期卡得都比较紧,时乐点头表示理解。
副导演听过阮时乐曾经的劣迹斑斑,也清楚这空降男一号的小新人是他的小情|人,他已经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没曾想对方竟意外好说话。
这倒让他有点闹不明白了,要说邢羿这情|人不重要吧,大老板接到电话就立即飞了过来,要说重要吧,也没感觉阮时乐有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味儿。
邢羿这伤没伤在正脸上,其实原计划缝完再开车带回去就完事了,要不是阮时乐突然赶到,导演和其他演员也没打算跟着折腾。
小朱见副导演去抽烟,才拉着时乐吐苦水:“阮总,您不知道,邢羿那口子拉可深了,你看我袖口这血迹,这还是化妆师小姐姐给了我一片卫生巾帮邢羿压着伤口,不然估计衣服上就全是血了。”
她说着掏出手机,翻出视频截图给时乐看:“您看,这么大一个木片愣是没人看到,镇医院的医生都说了,再往下挪两厘米就把颈动脉划开了。”
虽然这话说起来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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