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啦行啦,主任,您有什么好抱怨的。”另外一个稍年轻的警员说,“你怎么不说这些大爷真的很能干,有他们在,您白拿工资都不用加班了。”
旁边又有其他年轻警员附和:“就是就是。上一个大爷,曲暝,在咱们这里五年,把盘根错节的商业街拾掇得井井有条,以前谁能想到下城区商业街警局也能被通报表彰,还有媒体来采访。这次的宁白少将,更不用说了,那可是我全家仰慕的偶像,等会儿他来了,我要先跟他要一份签名。”
老主任不服气:“你们吹捧宁白我不说什么,但是那个曲暝,他现在可是商业街地下势力的头子,是我们治安警的心腹大患,这样弃明投暗的家伙你们也要吹捧,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
“这……嗯……”年轻警员们彼此使着眼色,语气弱下来,“反正就这么点工资,他别太过火,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
咚咚咚——
宁白敲了敲门,走入房间。
“我是宁白,接到上级任命,今天来这里报到。这是我的档案材料,请办理接收手续。”
小小的办公室里起了一阵骚乱,所有人都用仰慕的目光注视着宁白,连那位刚才连连抱怨的主任都忍不住站起来向宁白致意,还带头鼓起了掌。
宁白在众人的簇拥下很快办好了手续,他得体地问道:“主任,我可以先去街面上看看,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吗?”
“当然当然,您随意。”
“那好,有什么工作您随时联络我。”宁白换上治安警的浅褐色制服,离开了警局低矮的办公室。
商业街。
永远熙熙攘攘,也永远污秽横流。
街巷深处,那栋八层的大型商场巍峨屹立,无时无刻不占据着商业街上所有商贩和顾客的视野一隅。
曲暝就在那栋八层大楼的顶层。
宁白知道,但不着急去找他。
因为宁白嗅到了一阵熟悉的气味。
街口有个卖糖浆的摊贩,昨天和楚安一起来这里的时候,他的雄主闻到那糖浆的味道,就立刻皱起了眉头。
但这种在路边出售的廉价糖浆曾是宁白小时候最渴望的东西之一,他只有在新年的时候才敢向雌父或者雄父请求买上一小杯。
唯一一次破例是在一个大雪天。
那时候他在读中学,青春期刚刚来临,他刚刚长出一双金色的翅膀。
为了给雄父凑医药费,他接了一桩黑//工,去某个大人物家的宴会后厨帮忙。
工头又想雇佣童工赚钱,又怕童工被发现,就把宁白藏在垃圾通道口的旁边,让他干些粗重的力气活。
结果他还是差点被主家的帮佣发现,工头气他没藏好,把他拉到下水道的暗槽,让他等着宴会结束再出来。
盛大的宴会举办了三天三夜。宁白在冰冷的污水里站了三天三夜,等到工头把他带出来,他握着手上微薄的报酬,在雪地里站都站不稳。
他饿疯了,路上碰到一个卖糖浆的摊贩,不管不顾地买了一杯充饥御寒。
他大口大口喝着,热气升腾,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凝成了白色的小露珠。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咔嚓”一声。他转过身去,看见一个拿着相机的人……
……
宁白在商业街口买了一杯糖浆。
他抿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饮料全都倒进了阴沟。
劣质香精的味道令他作呕,他已经喝不下去这样粗劣的东西了。
他现在喝茶只喝云迪斯山脉出品的红茶,必须是经过五次深度烘焙的茶芽,必须加四分之三块精制方糖,必须用自然凝结的泉水烹煮。
作为一名军功卓著的少将,这一切都唾手可得。
甚至现在不是少将了,他想喝一杯趁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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