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饶是颜相一向有想像力,也没想过会有一日与闺女在考场相逢。
颜姑娘倒没啥,她理了理被风拂过的鬓角,朝她爹微微颌首,便继续在公主身边当差了。
颜相:……
荣晟帝回到昭德殿,史太傅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是上午就去瞧过的。但看一回就郁闷一回,实在是……
有这事怎么不让大殿下去做,公主小小年纪的……
史太傅尽忠王事,思量着建议,“公主还是小了些,心是好心,可这风吹日晒的,没的叫公主操劳。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不若让大殿下接手。”
荣晟帝道,“是公主发现官学有些不成样了,建议考一考。”
“那也不当劳累公主,朝中这么多官员,都是为陛下分忧干活的,焉能令主上操劳。”史太傅始终认为,外头的事就应当是男人来做。
荣晟帝不置可否。
颜相斟酌着,“如今天气暖了,丁相快来了吧。待丁相来了,公主功课必然加重,怕也没这些时间了。”
说到丁相,荣晟帝也关心一句,“丁相在帝都的宅子收拾如何了?”
史太傅颜相对视一眼,颜相道,“臣倒没去看过。应是都收拾好了,那宅子离齐府近,齐相时常去走一走。”“丁相与齐相,也算有半师之谊。”荣晟帝颌首。
监考这一天半的时间,荣烺表现出了一流的时间观念,每天都准时过去,封卷后再回万寿宫。待考试结束,礼部阅卷,荣烺便恢复了平时的学习生涯。
晚上几个小姑娘有空一起说话,颜姑娘问荣烺,“公主,官学考完后要怎么办,您心里有章呈没?”
荣烺道,“要搁我,不合格我全部开除回家,重新招合格的学生。”
郑锦盘腿坐在宫灯畔,灯穗子的重影落在郑锦侧脸,郑锦说,“事儿是该这么办,只是怕不易。公主你不知道,凡能去官学的,不是自家得力,就是家里亲戚得力。曲曲折折算起来,多少官员的关系。这考完了,还不知有多少人说情哪。”
姜颖正在雕琢一块鸡血石,闻言说,“也不会全都不好,总有好的。”
荣烺问她们,“旁人家子弟不说,阿颜,你家兄弟读官学么?”
荣颜摇头,“我家里兄弟大都是要走科举的,秀才试后进国子监。要是读书不大成,科举无望的,到年纪往官学读几年,官学出来后或是恩荫为官,或是想法子捐个功名。”
荣烺看向郑锦,郑锦说,“我家是武官,像我祖父、父亲在帝都为官,其他叔伯兄弟,多是去北边儿军中为官,也有在地方做官的,就很少了。”
姜颖道,“我家人世代镇守嘉平关。”
荣玥是宗室,说一句,“宗室不科考。平时读书也有宗学。”
荣烺心里也没什么主意,按她的性子,必然要重塑官学风气,但听阿颜阿锦姐她们说,这事儿似乎不易办。
荣烺当然不怕困难,但人人都说不容易的事,她也不认为会容易。
荣烺一摆手,“这事不急,看看再说。”
于是,紧接着,荣烺等来了蜂拥而至的送礼人群。
面对小山一般的礼物,荣烺表示:……
这可太令人为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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