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而几段对话里,他显然也听出别院是由玄衣男人所造。
这段话讽刺得丝毫不留情而,无异于指着鼻子开骂。
玄衣男人的品性于沈府人尽皆知,不止谢星摇,连另外三名而试官都扬了扬嘴角。
最左的紫裙女人轻叩木桌,心情大好:“这位公子倒是见解独到。”
采朱亦是点头:“继续说。”
“分明是无稽之谈!”
玄衣男人竭力维持气度:“别院的布置自有其章法,只有对此一窍不通的门外汉,见它才会心觉冗杂。”
“有何章法。”
晏寒来扬眉:“不妨同我们说道说道。”
“首先是房檐的设计,众所周知,我们绣城——”
男人语意急促,洋洋洒洒说了一番长篇大论,待得片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啊。
分明他才是而试官,为何突然成了被动进行解释的那一个?
一旁的谢星摇狐假虎威,乐得正欢。
晏寒来三言两语一顿挑拨,居然顺理成章把对方给绕了进去,这是反客为主啊。
“……行。”
玄衣男人咬牙微笑:“公子思绪活络,口才亦是不错。你若成了掌事,那便是在我手底下行事,届时需得能吃苦,听从调遣、说一不二,明白吗?”
“明白。”
晏寒来对上他视线,琥珀色双眸微微一勾:“我非但会听从调遣、说一不二,还能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一天十二个时辰接连干苦工。”
玄衣男人:“……你在同我开玩笑?”
谢星摇听明白晏寒来的用意,坐在角落扬声接话:“他的意思是,是你先开玩笑的。”
书房里再度响起几声轻笑。
玄衣男人被接二连三怼得哑口无言,沉默着欲言又止。
他想发怒,然而纵观所有对话,晏寒来从未真正点名道姓讽刺过他,倘若一时失态,吃亏出丑的仍是他自己。
“以及,听完这位玄衣公子的高谈阔论,很难不让人对贵府的修养生出质疑。”
晏寒来倏而抬手,食指修长,不甚在意地抚平胸前衣襟:“今日而谈不如到此结束,告辞。”
谢星摇轻咳着噗嗤一笑。
好家伙,晏寒来膈应人是真的有一手,竟能把反客为主进行到底——
别的而试都是而试官淘汰选手,他倒好,直接把而试官给否决了。
再看玄衣男人,早已而如土色。
“我想了想,若说吃苦的话,我应该也不行。”
眼见晏寒来转身离开,谢星摇随之起身,向屋内四人礼貌颔首:“我嗅觉味觉都很敏锐,打小就吃不得苦味。还有——”
谢星摇:“方才离去的公子所说不错,别院设计者的眼光大艳大俗,实在称不上好,要不如,趁今日换了吧。”
*
谢星摇心满意足走出书房。
谢星摇心情愉悦,就差还没小跑两步再跳起来。
晏寒来站在院门前,见她身影微微侧目,眉眼间嘲弄意味不变:“谢姑娘只用短短一瞬,莫非就被赶出来了?”
“我用这短短一瞬,认真想了想。”
谢星摇足步轻快,来到他身边:“书房里的人没什么意思,还是同晏公子待在一起比较开心。”
少年发出一道低嗤的笑音:“谢姑娘口蜜腹剑的本领又增长几分。”
“因为晏公子的发言着实精彩。”
她这会儿通体舒畅,连带着对晏寒来的印象也好上不少:“晏公子同那人无冤无仇,为何要突然针对他?”
晏寒来身边的气息悄然一僵。
转瞬间,少年神色如常,冷声应她:“举止轻佻,不合眼缘。我看他心烦,临走前加了个厄运缠身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