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主子的面子是那么好下的?
弘显挥手,“不用管他!”
六顺便出去了,但也不敢远离,守在大帐外。
十四来不是白来的,他这次鼻子还算是灵的,嗅到了机会了,西北得有人驻守的。他才从十三那里出来,想听听俩侄儿怎么说。
可说了半晚上,年羹尧也跪了半晚上,然后他被两个侄儿给送回帐篷里。
这半晚上说啥了?这俩侄儿跟他诉苦呢。又是吃的不好,又是穿的不好,一个比一个可怜。七说八不说的,原本想说什么的给忘了,倒是自己吹了半晚上的牛,告诉他们这个粮草征调的事。自己肚子里这点东西全被掏出来了,可从人家嘴里是一句实在的话也没得着。
就这,十四回来的时候挺高兴的,是天不亮外面乱起来了,正拔营要动身了,他也起来了。起来了,也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又被这俩小崽子给涮了。结果还没等发火呢,他大侄儿又来伺候他梳洗了,还跟他说私房话,“十四叔,侄儿能跟您说什么呢?又怎么好跟您说什么呢?小心谨慎尤怕出事,怎敢胡言乱语。您就是要知道什么,回头咱回家说不得了?”
十四一想,这话也对!他不再纠缠,倒是问起了年羹尧,“这奴才收拾利索了?”
“那是皇上的臣子,是八叔的大舅子,侄儿怎么敢?”弘晖还是那般的语气,“跪了半晚上我叫回去了,他就是差事上有差错,也该来求十四叔呀!便是我们家旗下的奴才,但别管谁也越不过王法去……”
十四一愣,这大侄儿是真坏!人家跪了半晚上,你还把这往差事上差错上推。半点不提主子收拾奴才的事。这个性子吧,怎么说呢?他特诚恳的给了一句:“不管你还是弘显,有一点特别像你阿玛。”
什么?
十四直言:“心眼!”
嗯?心眼怎么了?
“你们的心眼都不大!”十四撇嘴,跟老四一模一样。
弘晖:“……”我就不该把十四叔当个长辈看!
叔侄几个才上演了相见欢,一夜的工夫,彼此就都有点不满。
但别管多少不满,赶紧的,得进城了。
嗣谒没叫桐桐去看,“都好着呢,你远远的看一眼能怎么的?在家里等着吧,半晌的时候就回来了。”
行吧!那就等着。
爷们得赶紧进宫了,桐桐心慌的不行。可没一会子,四福晋来了。她还愣了一下,“四嫂怎么过来了?”
四福晋就道:“我也想弘显了,想着你肯定惦记弘晖。我干脆就过来了,我们爷说直接把孩子直接带过来,还能顺便瞧瞧孩子身上可有暗伤。”
桐桐心里复杂,握了四福晋的手就叫看给俩孩子准备的衣裳,“怕是四嫂也准备了,可这都快一年了,长了多少我都拿不准了。”
四福晋说的也是这个,“正在家里叫绣娘给改呢,一个比一个长一点点,到时候试试再说……”
不说妯娌俩在家怎么盼着,只说嗣谒跟皇上在大殿里等着,就看见一身铠甲的儿子在一群将领中,昂首阔步的进了大殿,这两张还带着稚嫩的脸,在其中尤其显眼。
俩孩子一进来就朝这边看,然后咧嘴笑了一下。
在大殿上,皇上表现的特高兴,各种夸赞溢美,可等退朝了,该跟着的,都跟十三十四一起,带着皇孙们朝后头去了,进了御书房,皇上脸上的笑才收了。他先叫十三:“混账东西,身体发肤谁给你的?”
十三噗通就跪下了,“皇阿玛,儿子愧的慌。”
理亲王过去扶十三,“先叫太医瞧瞧!该愧的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你愧什么?”
弘晳强撑着跪下,“皇玛法,孙儿有罪。”
瘦的跟纸片一样,孱弱的很。
皇上是一肚子的气,可还是缓了脸上的表情,“先去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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