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抽出一张新纸,交给他自由发挥。
沈暮深对着白纸沉思许久,终于拿起了笔开始作画。
书房里再次响起铅笔划过纸面的刷刷声,吴畅给自己泡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吃水果,等一杯茶下肚,沈暮深也画完了。
还是小手牵大手,只是从油彩变成了简笔素描。
吴畅扬了扬眉,正要说什么,外面就隐隐响起了顾朝朝的声音,沈暮深立刻站了起来,想也不想地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停下。
“良心发现、想起还有我这个老师了?”吴畅挑眉。
然而下一秒沈暮深折回,拿了桌上的素描再次离开。
吴畅:“……”
书房外,顾朝朝正噙着笑与周仓闲聊,看到沈暮深出现后立刻招手:“结束了吗?”
沈暮深一言不发地走到她和周仓中间,凭借高大的身材阻拦了两人的视线。
周仓:“?”
顾朝朝的注意力都在沈暮深身上,也没发现他夹在中间有多违和:“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的随笔画。”吴畅从屋里出来。
顾朝朝恍然:“是吗?我看看。”
说完接过来,看清画的是什么后一阵哭笑不得,“怎么又是这个?”
“不同的绘画方法,情感表达也不同,顾总可以回去仔细对比一下,看看这两幅画具体哪里不同。”吴畅提醒。
顾朝朝又多看一眼,还是觉得没什么区别,但也没有明说,只是笑着答应。
跟吴畅周仓道完别,她就带着沈暮深出去了。
周仓目送二人离开,扭头与吴畅闲聊:“我怎么觉得,沈少爷不喜欢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吴畅毫不客气。
周仓无奈:“我没得罪他吧?”
“你喜欢顾总,还不算得罪?”吴畅反问。
周仓愈发不解:“这跟顾总有什么关系?”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就算从来没拿过画笔,也该对画作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了吧?”吴畅斜了他一眼,“暮深那副手牵手的画,你不是拍照做了备份?为什么不抽点时间多研究研究呢?”
周仓闻言皱了皱眉,当即从手机里将画调了出来。
他之前收到画之后只是随意扫了眼,就凭借敏锐的直觉断定这幅画不简单,然后就立刻交给吴畅了,他本人却没有过多研究,这回听了吴畅的话,他才第一次认真观察。
相机将画作拍得十分清楚,每一分细节都没有模糊,上面的两只手大小悬殊、展现出的肌肉感也悬殊,明明大手看起来更强,却被小手攥住手腕后,就呈现出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
乖顺、听从、认命。
最要命的是,他越看这两只手,就越觉得眼熟。
“是暮深和顾朝朝的手。”吴畅点醒了他。
周仓惊愕:“这怎么可能……沈少爷不是自闭症吗?”
“他是自闭症,又不是傻子,”吴畅啧了一声,“或许太过单一的人生经验,无法告知他这一类情感的准确名称是什么,但他通过本能,依然可以表达出来。”
周仓还是不死心:“……你确定他对顾朝朝是爱情,而不是亲情友情之类的吗?毕竟三种感情都会产生嫉妒和占有,表达方式其实也都差不多,你不能因为他是个成年男性、顾朝朝是个成年女性,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这三点,就直接判断他对顾朝朝是男女之情吧?”
“亲情和友情都能产生嫉妒心和占有欲,但只有爱情叫人无条件服从。”吴畅轻描淡写地说一句。
周仓顿时哑口无言。
“这回你知人家为什么不喜欢你了吧?”吴畅笑眯眯。
周仓回过神来:“您还专门提醒我……偏心眼也太明显了吧,我好歹跟了您十年,您竟然偏帮他,就因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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