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星今天回来的有点晚,身上也脏兮兮的,像是干了体力活。
“跟人打架了?”林燃一眼看出来他和离开时候的区别。
他上午跟自己在一起,下午回来才换的行装。谷雨照顾得他很好,衣服都是刚洗过的,这才出去多久,就变得灰头土脸了。
林燃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朝他走过去,孟澜星连连往后躲,笑着说:“哥,你别过来,我身上脏,这就去沐浴。谷雨,有热水吗?”
谷雨说:“有,有!”
孟澜星迅速溜掉了。
林燃耐心等待孟澜星洗完,那股怪怪的味道消失不见。他身上没有伤,看起来不像是跟人打架,可要是不打架,那些枯枝烂叶和黑色的泥土是从哪里蹭的?
“你不会去盗墓了吧?”林燃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呢?”孟澜星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事盗墓做什么?”
“最好如此。”
孟澜星照常吃饭睡觉,黏在林燃身边呆了一会儿,第二日起了大早去卫所。
黄岸一天没有出现,兵部同僚骂他昨晚肯定又去哪里鬼混,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睡觉躲清闲。
连续三天他都没来,黄岸的家人没见到人,过来兵部衙门问了一声,两方一对,才发现这人失踪了。
人已经失踪三天,什么线索都没了,兵部报给了中卫所,又层层上报,落到了孟澜星手里。
孟澜星看着手里的呈奏,下令通知左右卫所,满京城寻找黄岸,把他常去的地方,还有仇家、邻居、朋友,全都查了一遍。
左卫的人在兵部衙门前找到了黄岸的马,想来这匹马认得路,自己又回来了。
右卫的人查到黄岸时常出入花楼赌坊,欠了一屁股债,瞒着没让家里人知道。他在兵部任职,也有些许官威,要债的不敢强硬,就这么一拖再拖,好几年都没还。他仍然隔一段时间就去赌,债务越欠越多。
“这么说,黄岸很有可能是被债主杀了?”孟澜星脸色沉静,颇具威严。
如果是绑架,一定会给他的家人写信讨要钱财,而不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失踪。
右卫的人说:“有没有可能,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逃到外地去了?”
“继续查。”孟澜星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过他也没有为难同僚,“黄岸到底是个兵部军官,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地没了。不过他要是真的离开京城,咱们长鞭莫及,也没有办法,让兄弟们多多留意京城里,见到他后立刻抓捕上报。”
“是。”
左右卫的人离开之后,孟澜星坐在位子上沉思良久。
黄岸的官职不大,但他是诚王的人。这件事情,还要看诚王记不记得这个人,会不会追究。如果诚王插手,极有可能发现林燃的身份,找到他身上。
孟澜星不怕被查到,反正他们没有证据。他只怕自己无力保全林燃。
黄岸踩碎了林燃的手骨,不可能没有目击者。
孟澜星没法把这些人全都杀死,解决掉最大的危险之后,剩下的只能在林燃身上做一些动作了。
左右卫所的人满京城地找人,热闹了两天,城中百姓都知道,有个叫黄岸的军官失踪了。
林燃也听说了这件事情,黄岸失踪的时间,与孟澜星身上脏污的那天相同,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孟澜星也没想过能瞒得过兄长,只是他觉得,兄长应该是清雅文人,不该插手这种事情。忐忑了很久,一直等着林燃找他询问。
林燃也确实过来了。
他脸色依然平静苍白,没有厌恶和畏惧,语气淡淡地说:“尸体要处理好。”
孟澜星一愣,“是,我把他丢到了乱葬岗。”
林燃在牢狱中受了重型,假死之后被丢到乱葬岗。那个地方的阴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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