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蔓延味蕾,鲜美不腻,这一口算不上多惊艳,但胜在有特色,是他没尝过的新鲜味儿。
几人都直勾勾地等他评价。
纪酌的目光尤其透亮,好像特别在意。
祁峋微微点头:“好吃,用的是自创的配方?”
“你尝出来了?都是我妈自己创新过的,”纪酌如遇知音,“……虽然比不上外边酒店餐厅的做工,但算是比较有特色吧。”
祁峋觉着总结挺到位,忍不住示好:“有机会能不能去店里尝尝?”
纪酌轻笑道:“当然欢迎。”
这样又乖又体贴不就挺好的。
祁峋吃着人家妈妈做的餐,又是一个没留神,把人当命定桃花对待了。
灯熄得快,他们偷偷摸摸打起小夜灯,趁着宿管阿姨查寝前吃完。
这也算是寝室第一回团建,闲聊几句,难免跟祁峋转学的事儿扯上关系。
一堆人就属徐辉鸣话最多:“兄弟你为啥要转学啊?”
祁峋感叹:“别问,问就痛苦面具了。”
纪酌也好奇打量来。
徐辉鸣:“听说你成绩特好,堪比那啥转世。”
祁峋:“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唉!我也不记得谁来着,反正他们说你来渔城特屈才。”
祁峋玩味地笑:“别捧杀我啊,我成绩也就那样吧。”
“那你以前能排年级多少啊?前一百?”
祁峋进那所国际中学没考过几次试,但每次都能拿第一。
早期在国外打冰球比赛,在国际上排上号的数理竞赛、英语演讲都没落下,他家有个房间专门摆奖杯奖牌,拿奖就跟玩儿似的。
寻思着哪项单拎出来提都挺装逼,犯不着拽这些没必要的。
祁峋难得含蓄道:“跟你说的差不多。”
徐辉鸣“靠”了声:“那你到底为啥转学啊?连你亲戚都找不着了。”
祁峋肯定不能直说我爸出轨我干脆出柜,比比谁能气死谁。
他漫不经心地说:“跟家里闹了矛盾,打算投奔我舅呗。”
纪酌实在想不出什么矛盾能这么严重。
作为乙方,他不好八卦甲方的私人生活,只安于本分:“你舅很多年没跟家里联系了?”
祁峋叹气:“可不,比我还叛逆。”
纪酌强忍着不能笑:“那你知不知道他从事的工作之类的。”
祁峋一概不知,仅有的线索也苍白:“他十年前给我妈寄了明信片,上边留着住址。”
“十年?那得搬好几趟家了。”纪酌顿了顿,“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明信片带来了吧?”
“我姥可不让我带,拿手机拍两张还差点挨揍。”
祁峋耸肩又道:“现在手机还被上缴,真他妈倒了大霉。”
纪酌:“……”
这话让谁听了不破大防。
外边传来宿管阿姨的提醒声儿,手电筒的光源也步步逼近,他们不得不赶紧撤了。
纪酌收拾碗筷正要去冲洗。
没想到祁峋也起了身,帮他的忙,两人往阳台的洗手池一挤。
“你不用帮洗。”纪酌对二千块钱记忆犹新,“等鸣子他们洗完澡你就赶紧去吧。”
祁峋哪有那么多讲究:“这不还没轮到我洗吗。”
“再说了,吃你的还不洗碗,我这还睡不睡得着觉?”
这话实在中听,纪酌听后又对少爷有了改观。
他俩怕被阿姨查到,也就不敢大声说话,开小水洗着碗的祁峋忽然小声道:“那天在办公室,不好意思。”
纪酌一愣:“……没事。”
其实也扯不上是祁峋惹的他,多少是因刘瑛说的话。
“你没放心上就好,”祁峋峰回路转又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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