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摇摇头,“没有,这药金贵,我省着用呢。”
穆南风拉开她的衣袖看了看,见伤口慢慢在愈合,“不用舍不得,这一瓶给你,你留着。另一瓶你拿给晴荷。”
吉祥谢过后,便拿了药给晴荷送去。
穆南风和花含露梳洗过后,穆南风说有些困倦,便躺在床上补觉。
花含露放下床帐,将两人隔在这一方小小的床帐内,她也挨着穆南风躺下。
花含露凝望着姐姐的睡颜,心中却有很多疑问想问。
穆南风突然睁开眼睛,她看到花含露眼中的担忧,却没有看到丝毫的算计。
花含露被她吓了一跳,小声道:“我吵醒姐姐了?”
穆南风伸了个懒腰,笑道:“没有,我想睡又睡不着。”
她不知从哪摸出那把能开万两银库的木钥匙,递给花含露,“他们若是搜到了这钥匙,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花含露心中害怕,“姐姐,这钥匙还有用吗?若是没用就烧了它吧,这样就没有人能找到。”
“烧了?”穆南风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当真烧了?”
花含露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穆南风想了想,将钥匙拿过来说道:“留着吧,晴荷千辛万苦弄来的。”
这钥匙留着还有用,城中乱几天后,官府必会怀疑到雍城周围的山匪。就算官府搜查懈怠,但钱老爷还是会费尽心机去剿匪。
这钥匙就是用来转移视线的,钱老爷送给知府的女人里,有个是他的姘头,给他传递着知府的各种消息。
那女人也是见过钱老爷身上这把钥匙的,若是这钥匙出现在知府房里,她再将这事告诉钱老爷,钱老爷就会怀疑到知府头上。
自古官匪一家,城外的山头上暗地里给知府送银子的也不少。钱老爷就算被气得吐血,也不敢和知府硬碰硬,这事儿就能缓一缓。
花含露听她提到晴荷,心中微微酸涩。
“今日姐姐本不想出门的,是因为听到晴荷姑娘的哭声,才出去的?”花含露软着嗓音问道。
“嗯。”穆南风想到晴荷今日的抵抗,“她性子烈。别人都逆来顺受,她却拼死反抗。若今日无人帮她,怕是会吃更多苦头。”
花含露听出姐姐对晴荷的关心和在意。再想到之前姐姐说要将她送走,却可留晴荷在身边,她心中如寒春细细密密的冷雨,透着凄凉。
花含露眼中酸涩,却不愿被姐姐看到,她转过身趴在枕上独自默默垂泪。
起初穆南风以为花含露困倦睡着了,但不一会小小的四方床帐里却传出她略重的鼻音喘息。
穆南风偏首去瞧,只见她单薄的削肩时不时微微颤抖。穆南风竖耳仔细听了听,确定她是在啜泣。
穆南风抬起身靠过去,想掰过她斜躺的身子,却被她微微用力止住。
穆南风不知出了何事,“怎么了?”
花含露只拿着帕子掩面,却不说话,只见娇躯轻颤,可知哭的伤心。
穆南风用力将她掰过来,扯开她掩面的帕子,只见美人一双美眸如秋水洗过,盈满泪痕,娇唇残留着贝齿印,应是方才忍着哭声时所致。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穆南风拿过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花含露还是贪恋穆南风的怀抱,缓缓靠过去,抬起微红的美眸糯糯道:“姐姐,我也能像晴荷一样帮你。”
她若是能像晴荷一样帮姐姐,或许姐姐心中会将她看的更重要些。
穆南风这才明白是因为晴荷,莫不是小孩子觉得她更在意别人,所以心中吃味?
“你是因为晴荷才哭的?”穆南风心中有些好笑。
她怀中的美人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期期艾艾说出,“因为姐姐。”
“你与晴荷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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