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丛笙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虞景没了意识,急忙让相围去请大夫,但这大夫能治人,却医不了猫,只能看出小奶猫是发了烧。
“点殿下,靖安侯世子来了。”相围在丛笙耳边道。
“他来做什么?”丛笙拧眉不耐烦,他正担心虞景,管他什么侯爷世子的。
“自然来接我的猫”沈沉不请自来,丝毫不顾及阻拦的仆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猫了?”丛笙懒得与他辩论,又看向一旁站立的大夫问:“你可能治好它?”
“这……小王爷恐怕得另请高明了。”大夫为难道。
“蠢货。”沈沉冷笑,他抱过被包的掩饰的虞景,将它护在怀里。
“亭西去请个兽医来。”兽医二次被刻意加重了读音,似是在嘲讽某个人。
话音落下,便推着轮椅走了,丛笙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急忙去追。
“殿下,伞!”相围也慌慌忙忙地喊。
白日里还活蹦乱跳的小奶猫,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变得没了活力,病殃殃的,趴在沈沉腿上,只偶尔能从它难受的□□声中判断他还活着。
沈沉手时不时抚摸他的后颈,猫儿还太小,一只手就能盖住大半个身子,直接能感受到它起伏的肚子,沈沉这才稍稍安心。
“世子,莫要心急,兽医马上就能到了。”亭西安慰,好不容易见世子这样关心一个东西,可千万不能出了问题。
沈沉没有说话,视线一直在虞景身上。
卧在猫窝里的虞景半梦半醒的看见他凝起的眉,他的眼睛很黑,睫毛又黑又长,眼睛四周都投下黑色的阴影,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总是透露着阴郁,那双总是不带情绪的眼睛,现在多了不易察觉的担忧。
“咪咪。”虞景声音有气无力,他想让沈沉不要担心,但沙哑的嗓音反而让人更生担忧。
泛着苦气的汤药放在虞景嘴边,他一向怕苦,可也知道吃了药病才能好,他皱紧眉头,一鼓作气准备全部吞下,但酸苦的味道让人反胃,他强忍着恶心,才终于咽下。
药劲很快上来,小奶猫趴在猫窝里很快睡着了,被沈沉又转移到他喜欢的枕头上。
“你还不走,难道还要我送?”沈沉把喝干净的汤药碗递给亭西,对一直站在旁边碍眼的人说。
“明天我再来看它。”丛笙没好气地说,又有些心虚。
如果不是他下午把虞景带出去,它或许也不会生病,小猫好不容易睡着到也不好将他再带回去,只会惊醒了他。
折腾了一个晚上,沈沉本就大病初愈,现在放松下来,精神都透露着疲惫。
半夜三更大雨终于停下,虞景身体舒服了一些,在夜晚里发着绿光的眼睛睁开。
他浑身暖洋洋的,刚开始还很舒服,但热度却越来越高,虞景出了一身汗,忍不住从小被子里钻出来。
一旁的沈沉谁的正沉,没有听到他喵喵的叫声。
虞景还在想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就看见沈沉在他眼前忽然变得越来越小。
他伸出爪子,好奇去看,本该长着粉嫩肉垫的小爪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嫩的指尖,它变成了人。
“嘶。”沈沉难受的出声,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他,他睁开眼。
一个少年趴在他身上,消瘦玉白的手指正戳在他的唇上,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是漂亮的蓝色。
“你是什么人?”沈沉冷声问,深更半夜浑身□□的出现在他床上,很难不让人怀疑。
“就是我呀。”虞景装傻,呆愣愣的也不敢动。
沈沉推开身上的人,就要喊人亭西:“谁让你过来的?”
“是你把我抱过来的呀,你不记得了吗?”虞景说的就委屈,巴巴的就做要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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