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握着刀本来准备用来吓唬二人的谢澜衣,看着这个一脸微笑的男人,都忽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吓对方了。
“同道?我和言大人,是同道吗?”
谢澜衣哪里会不知道这位就是白日才回来的,立了大功的言斐?
还是新的礼部侍郎,看起来很快就要被重用的模样。
那礼部侍郎的位置,他父王可是盯了好久了,可惜都没能如愿的安上自己人。
不过现在,他还是更在意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因而,手上的染血的刀,也就慢慢悠悠的放在了李芸舒的脖间。
长刀上残余的血液也因此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李芸舒的衣领上,李芸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瞅着这位满是黑气和杀气的男子,只觉得这人比太川王还要可怕。
“冷,冷静,我又没说不说,多大点事,别动刀子啊。”
李芸舒连忙一咕噜说出了自己被抓的原因:“太川王的人要抓我,是,是因为我正好在灵神棠祭上,目睹了嫡公主被杀......”
“哦?”谢澜衣这回有了点点兴致,他把刀拿开了些,也不知道是谁杀了慕容悠那个假惺惺的女人。
“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但......李芸舒眼睛瞅着那刀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音一转,鼓起了勇气直视谢澜衣道:“我怎么知道,说了之后,你会放了我?”
对方身份不明,她怎么敢说?
“不说也没事,我不如干脆灭口好了。”谢澜衣眼神带着漠然,不似说笑,吓人得很。
而说话之间,他手中的刀锋一动,就要真灭口了。
“等等等!”吓得李芸舒顿时叫唤出了声。
“等等。”便是连一直未曾多言的言斐也开了口,声音之中也带上了几分紧张。
言斐目光紧紧的落在谢澜衣身上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暗系灵力,没记错的话,那个孩子,就是暗系灵力......
这等天赋者极为少见,而且对方虽然蒙面,不过眉目之间,仔细看看,也确实是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应该就是他了。
“怎么,死之前,还有什么遗言吗?”谢澜衣不为所动,或者说现在这幅肆意莫测的模样才是真正的他。
李芸舒已是紧张的满头大汗,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挽留自己的小命。
还好言斐率先开口了。
不止开了口,就在这紧要关头,他还低低的笑出了声,语气熟稔极了。
“澜衣,见了舅父,是否要礼貌一些呢?”
言斐的声音很好听,温雅得像是春日的暖风,但是此刻无论是在李芸舒还是谢澜衣的心中,都不亚于狂风巨浪。
“舅父??!!”
李芸舒惊呼出声,额头豆大的冷汗滑落,要不是脖子上还有刀,她都要扭头看这位言大人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了。
他哪来这么大的大外甥?
不是说这位言大人是个孤家寡人,全家一个的光棍吗?
而此时,即便是谢澜衣,也不由眼带吃惊。
吃惊在对方不只准确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还自称他的舅父?
“言斐,话可不能乱说。”谢澜衣把刀从李芸舒脖间挪开,这回移到了言斐的脖子上了。
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和他攀关系的。
即便是脖间架着刀,言斐面上的也没有变化。
这让李芸舒敬佩不已,相比自己方才的模样,这位可真是条汉子。
言斐抬头看着谢澜衣,眼中还带着温情。他直接翻出了对方的家底:“你姓谢,名澜衣,小名衣衣。”
“今年正好二十整,乃是太川王谢广原的庶十三子。”
谢澜衣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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